祁統領自始至終和高正明幾人無關,他的死,也不是幕后真兇動的手,我會拿屠生樓給夜叉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既然這樣,我就隨便從監獄里找個死囚送上去交差吧。”
李俶嘆了口氣,說道:
“但萬一,你抓不到屠生樓的人呢?”
“他們,如果繼續殺人,怎么辦?”
李心安直視著李俶的眼睛,“恐怕,殿下今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此事了。”
“瞞不過你。”
李俶微笑道:“我想讓你保護高正明。”
“可否?”
一直躲在屏風后沒有露面的慕容白此刻聞言,忍不住轉了出來。
“殿下不可!”
“慕容公子?”
李俶淡淡的瞥了慕容白一眼,隨即視線重新投到李心安的身上。
“我是在和李統領說話,慕容公子聽著就好。”
“高正明人面獸心之輩,殿下不殺,怎么還能保護他!”慕容白不顧李俶的冷淡,義憤填膺道。
“白木頭!”李心安喝道,“住嘴!”
慕容白狠狠瞪了李心安一眼,原本就冷淡的臉上此刻如同裹上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寒冰,看著李俶兩人的眼神中,竟然有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你先出去。”
李心安用弱不可聞的聲音道:“我自有辦法。”
慕容白登時轉身,推門而出,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了。
屋內重歸寂靜,李俶直勾勾盯著李心安的眼睛,用那平淡而飽含皇家威嚴的聲音說道:
“你……意下如何?”
李心安單膝跪下,抱拳恭聲道:
“屬下遵命!”
……
等李心安從李俶書房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在外面找到慕容白的影子。
“白木頭?”李心安兩手張在嘴邊,高聲喊道:
“慕容白!”
依舊沒有回響。
遠處,一人身穿白衣,腰挎長劍,從院外緩緩行來。
李心安本以為那是慕容白,突然想起,今日慕容白穿的是白衣勁裝,不是白色長袍,也沒有帶劍。
“種先生。”
李心安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來人正是李俶的新任劍術教師,水龍劍仙種南潯。
“好久不見了,心安。”種南潯笑道。
“心安啊,你與慕容公子吵架了?”
短暫的寒暄后,種南潯說。
李心安驚訝道:“您見到他了?”
“我看慕容公子急匆匆的從殿下書房出來,便湊過去說話,慕容公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種南潯正色道:“高正明的事情,處在殿下的角度,不動,是沒有問題的。但心安啊,你畢竟不是真正的朝廷中人,你是血衣堂的堂主,你走的路,將來是要與殿下分道揚鑣的。”
“所以你看問題的角度,更多的,要放在將來,你要為以后的道路做謀劃。”
“為了一個高正明,與慕容公子鬧掰,不劃算。”
“但是高正明是太子殿下在戶部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動了他,戶部一旦失勢,太子和殿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李心安沉聲道:“我可以不在乎我自己,也可以不在乎血衣堂,不在乎慕容白,但我不能不在乎大唐朝局,不能不在乎大唐的未來是交給殿下還是將來楊國忠的那個外甥。”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下高正明!”
聽到李心安這么說,種南潯知道他是下了決心,他對李心安如何不了解。當年說要離開李府,一夜之間就帶著行李跑了出來,這么一個人,只要立下決心,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傻孩子,多想想自己吧。”
種南潯無奈的拍了拍李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