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夾著柜子的一男一女腳步突然停滯。
他們把柜子輕輕放到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男子與女子對視一眼,緩緩走向高正明緊閉的房門。
劍光突至!
一個人影不知從哪里飄蕩出來,落到了高正明的房門前,長劍下刺,向上撩劍的同時,將整個臺階都斬為了兩半。
劍罡帶著碎石,如同一道道厲箭,射向那一男一女兩名仆人。
二人大驚之下,飛快的后退。眼看避之不及,兩人猛地一對掌,反震之力將二人退了出去,避開了李心安的碎石。
看著兩人措手不及一臉狼狽的模樣,李心安不禁失笑道:“屠生樓的殺手就這點斤兩?”
“您說什么,小的聽不懂。”
那男子穩住身形,緩過氣來,艱難的笑了笑,低眉說道。
女子恨恨的瞪
著李心安,一言不發。
“別裝了,這里就我們三個人,又沒有外人,裝什么呢?”
李心安笑道:“從你們那一掌不難看出,修為三品肯定是有的了,但僅僅這樣還不夠來刺殺一名侍郎,同伙在哪兒藏著?”
“我們真的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您要是執意攔著,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男子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你們是高府的下人是吧。”李心安朗聲說道。
“是啊。”男子微微欠身。
“知道我是誰嗎?”
“這……”男子與女子對視一眼,眼中掠過一絲狠辣的殺意,微微搖頭。
“兩個高府的下人,見到一個陌生男人提劍出現在你們家老爺的房門前,還對你們意圖滅口,你們居然不高聲呼救,還和顏悅色的跟我說話,你們……就是這么伺候主子的?”
李心安嘲諷道:“知道你們是怎么露出馬腳的嗎?”
事已至此,身份已然暴露,對方是早有準備,再瞞下去也沒意思了,反倒落了下風。
男子沉聲道:“什么?”
“這個柜子,根本不是什么黃花梨!”
“高夫人是識貨的,家中所用不盡是名貴的木頭,但也值不少錢,她不可能看不出,這是個以次充好的仿黃花。”
“你們屠生樓是沒銀子了嗎?居然拿這么個東西出來。”
“原來如此。”男子練練點頭,冷笑道:“黃花梨的太沉,我們懶得搬。”
“夜黑天高,閣下居然能一眼辨認出此物的品種,想必來頭不小,敢問閣下的名號?”
“血衣堂,李心安。”
“血衣堂”三字一出,那一男一女宛若雷劈一般,呆立當場。
這三個簡簡單單的字,組合在一起,其中意味,可是能壓死人的。
作為江湖二十年前上的殺手巨頭,血衣堂是后來所有殺手組織仰望的對象。
包括屠生樓。
“原來是血衣堂的高手。”
男子冷笑道:“久聞血衣堂大名,只是血衣堂如今已經沒落,怎么還有門人出來行走江湖!”
“那是你坐井觀天罷了。”李心安淡淡的道,“血衣堂的事情,豈是你這種人能得知的?唐清淮來還差不多。”
聽到這年輕人直呼樓主大名,男子臉色一變,當即就要發作。但身旁的女子早已經氣憤不住,呵斥道:
“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直呼我師傅的名字!無恥無能之徒,報上名字來,我劍下從不殺無名之輩!”
她是唐清淮的徒弟?
李心安訝異的看著那女子,與女子蘊含著慢慢怒意的眼眸對視在一起。
他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眼睛,如水般蕩漾。
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怔在原地的年輕男人,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羞憤的慍怒,銀牙緊咬:
“你這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