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的那個龐大包裹上。
“那是什么東西?”
“琵琶。”
“琵琶?”士兵拿著刀柄敲了敲,“打開看看。”
“亡妻遺物,不便打開,還請您見諒。”
“廢話少說!”士兵惡狠狠的道,“現在朝廷在捉拿要犯,你要是推脫,小心軍爺我送你進去吃牢飯!”
男人眼里泛起一股淚花,他回過頭,望了一眼巍峨的長安城,他對長安最后的一死眷戀,也斷了。
男人解下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打開了麻布。
看到這里堵了一群人,城門的守將緩緩走過來。
“將軍!”士兵連忙行禮。
“怎么了?”守將疑惑的盯著男人,看著他顫抖著雙手揭開包裹。
“回將軍,我看這個男人鬼鬼祟祟,懷疑他是朝廷要找的嫌犯,于是讓他老老實實接受檢查。”
守將一言不發,低頭注視著男人雙手捧起的那把琵琶。
“好精致的琵琶,像是西域產的。”
男人有些驚喜,“將軍也認得西域琵琶?”
“我年輕的時候在西域都護府當兵,見過不少。”
將軍皺眉道:“倒是你,大男人哭什么!”
男人笑笑,“此乃亡妻遺物,她是西域女子,每每見之,如見亡妻,故忍不住垂淚。”
“是嗎?”守將眼里涌現出一絲悵惘,“西域人啊……我那時候,也見過一個西域姑娘……”
他搖了搖頭,嘆道:“收起來吧,不要耽誤別人了,你過去吧”
“是。”
男人快速的把琵琶收進包裹,正要出城門時,守將卻突然叫住了他。
“你等等!”
男人抿了抿嘴唇,似乎是認命了,釋然的轉過身,笑問道:
“將軍還有事?”
守將怔怔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這張臉有些熟悉,與朝廷追捕的那個嫌犯有些相似。
那個嫌犯的畫像此刻就在他腰間別著,那是戶部吏部加急送到各處的。他只需要把畫像抽出來一對比,心中的疑惑自然消除。
可守將的手放到了腰間,卻怎么也動不了。
他想著,一個這么愛妻子的人,怎么可能是朝廷嫌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想相信,還是不敢相信。鬼使神差的,他揮了揮手:
“沒事了,你走吧。”
男人微笑的作了一揖,然后昂首闊步,向著殘陽照耀不到的黑暗走去。
……
李心安從皇孫府回到高府后,倒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高正明醒了。
雖然只是醒過來短短一瞬,接著又昏了過去,但畢竟是醒了。
太醫院的幾位老太醫絞盡腦汁也沒研究出高正明的癥狀,但高正明醒了之后,脈象突然回復了正常。
如果這樣還沒辦法調養好高正明的身體的話,那么太醫院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存在了。
星幕之下,李心安躺在房頂上,雙手枕在腦后。
慕容白翻身躍上屋頂,踢了踢失神發呆的李心安。
“魏旭將軍打算把高正明送進宮內了。”
“隨他去吧。”李心安道,“既然高正明無恙,還是宮里安全。”
“你這么確定血衣堂能查出屠生樓的暗樁?”
“袁勝已經抓了一個舌頭,以他虎堂的手段,若是問不出情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曾經在書上看見過血衣堂最恐怖的審訊手段。”李心安輕聲說道,“把人的皮一寸一寸的剝下,等到血凝固之后,再用小刀一寸寸的割下凝固的血塊,如此循環往復,人會瘙癢難耐,但是不敢抓,因為一抓就會更癢,人會活活撓死自己。”
“我相信,屠生樓沒有那樣的硬骨頭,能撐到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