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別人辱罵。
悍然迎上那人探出來的雙手,李心安冷面拔劍。
“師兄小心!”唐清淮的師弟出聲提醒到,剛要出手,身體上下已經被慕容白的劍光籠罩了。
“好快!”屠生樓兩人皆是一臉駭然,被慕容白的速度所震驚。
李心安的“白虹”已至唐清淮師兄的臉上。
“小子焉敢無禮!”那人深吸一口氣,臉上突然散發出一陣金光,皮膚變得如同金子一樣。
一陣勁風自下而上突然襲來,在李心安的劍尖即將觸碰到那人的額頭時,他的身體被那股風吹得不由自主的向上飄去,凝聚了全部心神氣力的一擊就這么被化解的干干凈凈。
唐清淮一只手按住師兄的頭,把他壓到了地上。另一只手捏住“白虹”劍尖,將李心安拉進了自己懷里。
李心安身體重心不穩,在他一頭扎進了唐清淮的懷里之前的那一剎那,唐清淮食指中指并攏,猛地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李心安腦袋“嗡”的一聲,他陷入了空虛之中,身子輕飄飄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李兄!李兄!”
慕容白的呼喚聲在遙遠的地方傳來,李心安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白茫茫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慕容白著急的臉龐。
“太好了,李兄你醒了。”
李心安掙扎著從慕容白懷里坐起身子,環視屋內,只見那個侮辱他父母的男人頭顱整個紅腫了一圈,唐清淮的師弟衣衫破爛不整。反觀唐清淮,卻是一臉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渾身上下冒著金色佛光的度嚴大師敲著木魚,連連嘆道:“阿彌陀佛”。
李心安朝度嚴禪師作了一揖,“多謝大師搭救,心安感激不盡。”
疲相盡顯的度嚴禪師收起佛光,嘆道:“李公子與我佛有緣,不應謝老衲,應該謝佛。”
“佛祖保佑,您中意我不要緊,別拉我做和尚就好。”李心安倏的笑了出來,看向云淡風輕的唐清淮。
“多謝唐前輩不殺之恩。”
“小子,有那么一瞬間,我真的想殺了你。”
“您是在顧慮李俶殿下?”李心安笑意肆然,“您幸虧沒殺我,殿下那邊我已經預先安排了一手,我死,慕容白死,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聯想到最可能的兇手。”
“真有膽子……哼,你就不怕我把血衣堂和他李俶勾結在一起的事情宣揚出去?”
“那個時候,要不我死在了您的手上,要不我就死在了殿下的手上,不管是哪一種,拿著我的尸體,殿下都能甩脫嫌疑。”
“活的我,死的我,對殿下來說,都有大作用。”
“你這是在與虎謀皮啊,沒后悔給朝廷辦事?”
“后悔,也沒辦法了。”
李心安笑道:“唐前輩,該說回正事了。”
“既然你手上最大的把柄你都不在意,那我還能威脅你什么?”
“十年決計不可能,最多五年!”
李心安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內心似乎在劇烈的掙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答應:
“五年就五年,殿下的大計已經謀劃的差不多了,我有預感,三年之內,如果沒有異變,楊國忠就會栽在殿下手上。”
“這種事情就不要跟我說了,我不敢聽。”唐清淮說道。
“風兒櫻兒,我就帶走了。還有陳濤那小子,也真是傻,平白炸掉自己一條手臂,屠生樓欠他的。”
唐清淮平靜注視著李心安的眼睛,“小子,記住了,風兒櫻兒的命我們拿別的事情抵了,其他折損的人手,也足夠你們邀功了。我們兩清,不欠你的!”
李心安凝重的點點頭,“我李心安在此發誓,此后,再也不主動找屠生樓的麻煩,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以我師傅裴旻的名義!”
唐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