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一頓。”
“雖說你被罵是家常便飯,但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李心安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葉家!”
“葉家?皇商葉家?”
“是啊。”
“怎么會牽扯到你?”
“我怎么知道會牽扯到我啊!”李心安捶胸頓足,欲哭無淚的說道:
“前些日子,葉家進京的車隊已經到了商州地界,按理說兩天之前就應該進長安城了才對。可是他們在商州待了一晚,居然就這么消失了!”
“消失了?”慕容白瞠目結舌。
“對,消失了。東西好好的還在,人一個都不見了。”
“現場有打斗的痕跡嗎?”
李心安搖搖頭,“沒有。邪里牙親自去看的,一點異常的痕跡都沒有。他們就像是……泥牛入海、人間蒸發了一樣。”
“江南葉家速來高調,此次葉家進京,帶了不少金銀財寶,而且沿途都豎起了皇旗,若是說有賊人見財起意……嘶,雖說不無可能,但也不太可能。”
“根據情報,葉家這次來了七十六個人,其中包含一名二品高位的拳師,一名二品中位的劍客和三名二品初位的高手,以及隨行護衛的三十名禁軍,這么個配置,江湖上沒有幾個勢力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消失。”
李心安說道:“隨行的三十名士兵安然無恙,消失的只是葉家的人。”
“哦?”慕容白愕然,“能避過禁軍的耳目悄然帶走七十六個人,這應該不是見財起意的人所能及的了。”
“的確,我也認為不會是這個可能。”
李心安道:“更有可能的,是江湖仇殺。”
“據我所了解,葉家雖然在江南樹敵不少,但多數都為商賈世族。在江湖上,葉家還是與大大小小不少的勢力有所交好的。江湖仇殺……也不太可能。”慕容白搖頭否決道。
“李兄,會不會是像趙守綱那樣雇兇殺人?”
“那也不太可能……葉家是皇商,新鮮出爐的皇商,長安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員可都等著這塊肥肉往他們嘴里跑呢。如果不是結怨深重,沒有哪個勢力敢打劫皇商。那根本是找死!”
“既然不是見財起意,也不是江湖仇殺,那還有什么可能?除非是葉家的人自己離開……”
慕容白神色猛地僵住,記憶之中,浮現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的臉龐。
葉家會把那位祖宗放出來嗎?
可萬一要是他來的話,說不定真能干出這事……
“想不明白。”李心安聳聳肩,攤開雙手,無辜的道:
“你說殿下是不是不講理?我該說的都說了,殿下一聽我什么辦法也沒有,不由分說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殿下要把這件案子交給我們?”
“沒有。”李心安說道。
“這件事情交給邪里牙了。”
“為什么?明明血衣堂比天眾更為得力。”
“白木頭,可別小瞧他們。”李心安輕聲笑道,“天眾是殿下從太子殿下那里繼承而來的,前前后后發展了二十年,我們所見,只不過是管中窺豹。天眾的作用并不是用來清除異己,它真正的力量,埋藏的很深,一旦暴露,那就是改天換日的時候。”
“改天換日……”慕容白神色一凜,旋即不再談論此事。
“而且,就算殿下要把這件案子交給我,我也會拒絕。”
“血衣堂見不得光,此次皇商被劫,圣人肯定是會調用刑部大理寺一同調查,說不定,還會出動宮里的力量。”
“我如果接下了這個案子,就勢必會和他們打交道。一旦我們的身份被一些有心人查了出來,那就糟了。”
“我明白了。”慕容白緩緩點頭,“那你找袁勝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