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似乎是開了一個先例,大批的高手紛紛離開長安。現在長安的一品高手,明面上的,只剩下了十一人。”
“本來我以為,種先生從范陽回來,會給長安武道帶來一些新的氣象。但種先生的心境受到了很大影響,他回來了一個多月,水龍劍派居然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似乎是真的安心當殿下的劍術教師了。”
“老頭子之前從邊疆返回的時候,面對這個情況,感概了好久。我問他長安武者大批量流失的原因是什么,他卻什么也不說。”
“殿下也多次探查過此事,甚至邀請了司天監和龍虎山的高人,但我卻未能得知原因,殿下自那以后,也再沒有提過此事。”
慕容白越往后聽,神情越凝重。武運流失這種情況,自古以來,只有一種可能。
國之將覆,武運傾斜。天意,不在大唐!
李心安顯然是不知道此事的,不然他也不會這么鎮定了。
裴旻先生和李俶殿下之所以不告訴他,是因為這種事,不是能說出來的。
那幾個字一旦從嘴里蹦出來,就算是泄露了天機。
天機不可泄露。
慕容白面無表情的掰正了自己的右臂,只聽“嘎嘣”一聲,他的胳膊完好如初。
“這件事不必再深究了,人又不是死的,來去自如,再正常不過。”
他緩緩說道:“我在李永昌那里得到了不少的領悟,覺得,有必要讓你也感受一下。”
“哎呦,這么好?”李心安驚訝道,“來來來!一個人練劍沒意思,我正好也手癢了。”
慕容白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臂,提劍出門。
李心安躍躍欲試,但卻沒有先行進攻。
誰先動手誰吃虧,后下手為強,這是他師傅,大唐劍圣裴旻傳授給他的一個道理。李心安一直把它奉為圭臬,盡管在和慕容白的交手中,一直都是慕容白先動手,也一直是李心安被打趴下。
如往常一樣,慕容白先踏步上前。
李心安敏銳的覺察出,慕容白的起勢,和往常,有了一些出入。
他挺劍格慕容白的下劈,手腕上頓時傳來一股他從來沒慕容白身上感受到的巨力。
這恐怕就是慕容白鐵血堂一行的收獲了。
“有意思……”
李心安攻勢逐漸兇猛起來,反客為主,打亂了慕容白的節奏。
“我倒要看看,你在鐵血堂得了些什么!”
一刻鐘之后,他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任憑慕容白怎么哭笑不得的勸,他也不起來。
“李兄,莫要做此小兒行徑。”慕容白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道
“我不管,你欺負人!”
李心安把臉埋在臂彎里,含糊不清的嚷道:“你這哪兒是重劍,分明是砍刀!斧子!大錘!”
“鐵旗門的重劍確實如此,當世之中,恐怕只有陌刀可與其媲美了。”
“夠嗆,陌刀那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能練的。”
李心安委屈的道:“可是……嘶……白木頭你下手也太黑了,你在別人那里受了氣,別往我身上發泄啊。”
“我哪里有這個意思……”慕容白哭笑不得,正忍不住把李心安拎起來,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
“堂主,慕容公子,屬下回來了!”
兩人聞聲看去,只見袁勝單膝抱拳,跪在地上,不知何時出現在的這里。
“袁勝?什么時候回來的?”
李心安麻利的從地上站起來,神情冷峻,似乎無事發生。
袁勝沉聲道:“回來有一個多時辰了。”
“怎么,商州的一個案子,牽扯你這么長時間?”
“此事……”袁勝咬牙道,“此事另有隱情,屬下是被人插手,因此耽誤了時候。也……也沒能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