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仰頭喝下一位姑娘遞到嘴邊的酒,笑道:“白木頭,你這堂堂大唐武林少盟主,不會害怕兩個姑娘吧?”
慕容白剛想說話,就聽聞后邊不遠處的桌子上,傳來一個年輕人的埋怨,不由得愣住了。
“我說葉響,本公子這么有錢,憑什么不讓我見檀香?不讓我見也就罷了,怎么著也得給我安排個雅間什么的吧?這也沒有!萬花樓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葉響?好熟悉的名字。
慕容白屏息凝神,認真的聽了下去。
“公子,別怪人家,就您這副樣子,我看了都懷疑。再者說了,在這萬花樓身份尊貴的人有的是,咱們這商賈,不受待見!人家不給咱們趕出去,已經是發了善心了。”
與先前那個聲音不同,似乎是那個叫“葉響”的人說的話。
“不應該啊,和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年輕人懊惱的捶打這桌子,氣憤的道:
“等過兩天,本公子去琵琶院,教坊司,我就不信了,這長安城的青樓,都像萬花樓一般不識貨!”
這聲音,越聽,越熟悉。
之前在樓梯上發生爭執的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好像就是這個!
慕容白先前心思全放在埋怨李心安了,也未曾注意到那個年輕人的長相。
后面是他?
而且“葉響”這個名字,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呢?
姓葉。
不會吧……
慕容白眼神復雜,記憶飄回當年。
那時候,自己總是被葉青嵐捉弄,煩的不行,偏偏父親母親對他都極為寵愛,自己也說不了什么。
到最后,忍無可忍,終于是揍了他一頓。
那時候的慕容白驚訝的發現,這種揍人的感覺,真的不錯。
于是,隔三差五,他都得找借口和葉青嵐打一架,以出自己被愚弄的惡氣。
葉青嵐也打不過自己,總是抹著鼻涕,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讓葉響來打自己。
慕容白一臉傲氣,來一個打倆,來兩個我揍一雙!
想想當年,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喂,白木頭?”李心安敲著慕容白神色不對,趕忙拉開那兩個女子,一臉凝重的問道:
“怎么了?真的不舒服?”
“是不是白天和李永昌那一戰有暗傷?我馬上帶你回去!”
慕容白搖搖頭,“李兄,我沒事。”
“那你這是——”
“李兄,后面。”
李心安回過頭,只見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偏僻角落,兩個年輕人正喝著悶酒。
“誒……這是剛才在樓梯上的那個人?!?
“是不是穿著一身青衣?”
“……偏綠?!?
“長相是不是有些陰柔,柔媚若女子?”
李心安驚訝道:“你還別說,之前我還沒注意?,F在乍一看,還真的像個姑娘?!?
“他就是葉青嵐!”
“哈???”
李心安不敢置信的看看慕容白,又看看那個年輕人,咽了一口口水,半信半疑的道:
“真的?”
“我們已經有八年沒見了,他變了很多。之前我還沒聽出他的聲音,但現在一想,就是他,無疑了!”
慕容白說道:“他身旁的那個人,叫葉響,修為二品初位,是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護衛?!?
“二品初位?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大,又是一個天縱之才!”
“你是在夸他,還是在夸你?”
“一樣,一樣?!?
李心安揮了揮手,那四個女子識趣的告退離開。
“他們怎么會來這里?”李心安皺眉問道。
“葉青嵐是個紈绔,起碼表現出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