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嘆道:“我告訴他安心辦好戶部的差事,趕快回江南,別在長安惹是生非?!?
“只是我看他那樣子,未必聽勸?!?
李心安笑道:“葉七就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你越和他說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就偏偏要和你反著來,煩的很!。”
“我看葉青嵐這人,天資,確實鮮有。他很聰明,知道該巴結誰,不得罪誰,也很會察言觀色,不愧是葉家出來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心性如何啊……”
“葉青嵐為人不壞,只是小心思有點多,帶著商人的精明。相處起來,總感覺像是被算計一樣,就好像和……你!”
“我?”李心安驚訝的指了指自己,哭笑不得,“算了吧,那孩子應該還沒陰毒到我這種地步。”
慕容白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心安好奇的問道。
“葉青嵐說要查葉家車隊離奇消失的案子,你真的要幫他?”
李心安無奈道:“既然人家托我辦這件事,咱也不能不管?!?
“而且,他還是你的表弟,我欠你的,自然要補償。”
“再者說,帶走葉家那些人的人,真的只是單純對付葉青嵐嗎?敵人要么來源于葉家內部要么來源于江湖,要么,就是長安里的某些人?!?
“江湖,不太可能。如果是葉家內部有人想殺葉青嵐,那么,就會影響到葉家內部的穩定,李俶殿下和江南皇商的關系也會搖動?!?
“但若是敵人是長安內部的人,那么他的目標,只可能是葉家背后的殿下。”
“南澗蠱師案之后,我們一直找不到那個人的把柄,而現在,葉家眾人離奇消失,或許回事一個突破口?!?
慕容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李心安犯難的捏了捏眉心,“只是,我還得說服邪里牙那家伙?!?
“他夠嗆給我這個面子?!?
“你不想去查這個案子?”慕容白問道,“反正,血衣堂最近也沒有什么大的動作,基本的事務處理,都有袁勝和羅青在,而且張權快要返回長安了,沒有你這個堂主的用武之地了。”
“喂喂喂,別把我說的這么一無是處好不好?”
李心安道:“殿下現在有意要疏遠血衣堂,也正符合我的意思,我又何必腆著個老臉往上去送?”
“明著不行,或許,可以來暗的呢?”
“什么暗的?”
“我們可以自己去查葉家的案子?!?
李心安皺眉道:“照你這么一說,也不是不行。只是沒了殿下的調派,我們的行動會受限制許多?!?
“可那樣,也好過在家里紙上談兵吧?!蹦饺莅讋竦?,“一旦真的追究到了楊國忠身上,就是我們搶占了先機,對未來的行動,會大有幫助。”
李心安鼓起腮幫子,思索了一陣,旋即點頭應允。
“好吧!從明天開始,我們先去商州城。”
“我?不行?!蹦饺莅讚u頭否定。
“為什么?”李心安不解的問道。
“我明天要去金沙幫,后天要去神花會,而且,今天鐵血堂搞了一百多人出來,要逼我展露《浩然劍典》,我一時沖動,放下豪言,準許他們上門挑戰?!?
“這些天,恐怕我要不得安寧了?!?
李心安瞠目結舌,“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忘了。”
李心安抽了抽嘴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狠揍一頓。
但沒辦法,打不過啊。
……
戶部尚書,劉泰來府。
年近六旬的劉泰來仍舊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昏暗的燭光也未能阻擋他。
不知為何,他顯得很是急切。
屋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