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神花會的人終于是在走到隘口之前停了下來。
那是南下走出這片低矮的山丘的唯一出口。
“還有十里路,前面危機四伏啊。”李永昌把背上的慕容白放到地上,嘆道。
“我們前前后后,送了六十幾條人命,你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阿木帖爾汗咬牙切齒的逼問道。
“蠢貨,還看不出來嗎?”
李永昌淡然說道:“我已經(jīng)騎虎難下,回不了頭的。”
“那你又為什么要讓我契丹兒一個個去送死?”
“為了差探敵情。”李永昌斜眼看著他,“我一開始說的很明白!”
阿木帖爾汗道:“他們都死了,尸體也許正在被烏鴉啃食,就算他們探明了敵情,又拿什么傳回消息?”
“我不需要他們活著回來,我就是要讓他們死。”
“你給我說清楚。”阿木帖爾汗冰冷的道。
李永昌無奈解釋道:“我在用他們的死亡來估算敵人的兵力。”
“出去的人,我都讓他們?nèi)艘唤M,要想無聲無息的把他們殺死,對手的修為就算比你們高強,至少也要有兩個人才能辦到。”
“六十人,二十組,四個時辰,八個方向,我可以確定,我們始終都在對方的包圍圈里,他們的人數(shù)不多采取的和我們一樣,都是小隊作戰(zhàn),數(shù)量,要比我們少的多得多。”
“按照我的推斷,他們最多不會超過五十人。”李永昌自信的道,“三十五人,最可能。”
“區(qū)區(qū)三十五個人能咬死我們?”阿木帖爾汗一臉的不敢置信。
“精兵,強將,對方此次帶隊的人,就算不是李俶手下的某位大將,也肯定在軍隊待過。”
“我若是小覷了他,只怕現(xiàn)在,我們都尸骨無存了。”
李永昌說道:“還有十里路,這是我們最興奮也最疲倦的時候,同樣,也是他們最緊張的時候。”
“再往前一步,他們可能就會馬上動手。”
阿木帖爾汗環(huán)視四周,漆黑的夜色中,似乎有著無數(shù)道泛著綠光的陰森眼睛,正直勾勾盯著自己。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鼓作氣,沖出去?”阿木帖爾汗問道,“他們?nèi)松伲疫@次來的肯定沒有一品高手,不然也不會這么洗刷我們了。你我二人合力,說不定能反過來把他們?nèi)珰灹恕!?
李永昌聞言一怔,旋即露出思索的神色。
“你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
他看向身旁的人形包裹,輕笑道:“至不濟,也還有他。”
阿木帖爾汗哈哈大笑起來,“對啊,我居然把慕容公子給忘了,真是怠慢!”
“他慕容白現(xiàn)在,可是我們的第一大助力啊。”
“主動出擊也無不可,只是,要降低對方的防備。”
李永昌一把拉過阿木帖爾汗,壓低聲音道:“你悄悄傳令下去,所有人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后,由我打頭,所有人拋棄行李和糧食,只拿腰刀勁駑,全力趕往隘口,路上無論遇到什么人,只要不是神花會的人,盡管砍殺!”
“沖出隘口,我們就是魚入水中,逍遙自在,任由他們大海撈針。”
阿木帖爾汗微微頷首,旋即離開傳令去了。
李永昌也不怠慢,拿出一根粗壯的繩子,把裹著慕容白的包裹和自己牢牢的捆在一起,盤溪坐好,暗自運功。
眼見這副情況,潛伏在暗處的血衣堂探子趕忙離開,向李心安傳信。
得知消息之后,葉青嵐皺眉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還有十里路,眨眼功夫就能趕到的,怎么偏偏要停下來休息。”
曲剛說道:“會不會是修生養(yǎng)息,準備明天一鼓作氣沖破隘口?”
“那不對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