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兩人的距離不斷縮進,幾息之后,李心安的長劍就已至阿木帖爾汗的頭頂。
阿木帖爾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中洞簫上抬架開李心安的“白虹”,同時身體左滑,右臂順勢將長劍壓了下去。
李心安抽劍而走,拉開一步之距,挺劍向著阿木帖爾汗的胸膛辭去。
兩人距離極近,阿木帖爾汗卻并未躲閃,反而是把洞簫的指孔再次對準了李心安。
微弱的破空之聲響起,又是三根銀針飛射而出,刺向李心安的雙眼。
他本以為李心安會放棄進攻,畢竟他不退的話,兩人就是兩敗俱傷。
但阿木帖爾汗似乎是低估了李心安,在他訝異的目光中,李心安的長劍沒有半分遲鈍,自己發出的三根銀針,竟是被李心安的左手準確無誤的捏在了手里。
這一刻,他才徹底對李心安使用暗器死了心。
李心安的“白虹”也為如愿以償的刺入阿木帖爾汗的胸膛。后者在那一瞬間的驚訝過后,立刻轉攻為守,洞簫與左手合力,絞住了長劍。
李心安神色凝重了幾分,長劍上傳來的巨力告訴他阿木帖爾汗的實力要比他想象的強上許多。
“長史大人,是不是以為我二品拳師的名頭只是個幌子?”阿木帖爾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可以說,即使沒有《巫神奏》與暗器,在場眾人,除了李永昌和那個二品巔峰的婆娘,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我的對手!”
“你,也不行。”
說罷,阿木帖爾汗竟是松開了雙手,任由李心安掙脫束縛。
突然擺脫僵持,李心安重心不穩,下意識的往后退去。
只是還不待李心安穩住身體,阿木帖爾汗便獰笑著沖了上來,兩只鐵拳在李心安的視線中飛速放大,結結實實捶打在他的臉上。
李心安頓時七竅流血,身體搖搖晃晃,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他半跪在地上,拄著長劍,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直起了腰。
一股勁風自腦后襲來,阿木帖爾汗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他的身后,鞭腿掃向李心安的后腦。
這一招若是挨上,李心安即使不死也恐怕要在床上躺一輩子。
生與死的選擇讓李心安霎時間清醒了過來,長劍護住后腦,同時在懷里捏住一把飛刀,借勢前沖的同時,將飛刀甩了出去。
眼看著飛刀偏離了方向,阿木帖爾汗只當他是弄虛作假,放肆大笑道:
“我當你有多厲害,連暗器里面最簡單的飛刀都用不好,我看你完全就是在故弄玄虛!”
只是他的笑聲還未結束,余光之中,那把飛刀卻是突兀的轉了方向,沒有任何預料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刺向阿木帖爾汗的后背。
剎那間,死亡的感覺籠罩了阿木帖爾汗,他忙不迭的向一側撲出,但還是晚了一步。飛刀從他的手臂上劃過,一股粗壯的血柱噴出。
阿木帖爾汗驚魂未定,望向李心安,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什么武功?”
“你們蠻夷永遠學不會的武功!”李心安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色的瘀血,然后抹去嘴角的腥臭血跡,提劍笑道:
“來,繼續打!”
阿木帖爾汗收起了對李心安的輕視,這個年輕人給過他死亡的感覺,在這之前,只有狼主才能辦到。
他必須要死!
“李心安,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語畢,阿木帖爾汗驟然前沖,率先發動了攻擊。
洞簫在他手上幻化出千百道殘影,皆是沖著李心安的命門刺去。李心安沉穩應對,一一格擋開阿木帖爾汗的殺招。
但還是有個別他抵擋不住,李心安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數個窟窿,本應
該是致命的抵擋,硬是被李心安移動身軀,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