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慕容山莊的驛站。
前幾天,這里還是門可羅雀,人影寥寥無幾。但在慕容白回來之后,慕容山莊慕容塵先生進京,一夜之間,這里重新恢復(fù)了熱鬧擁擠的場景。
但驛站大門緊閉,慕容策放出話,白公子還在養(yǎng)傷,慕容塵先生已經(jīng)離開,請諸位速速退去,不要驚擾了少主。
“慕容塵先生已經(jīng)離開了?”李心安在聽到葉青嵐說起此事的時候,一臉的失望惆悵。
“本來還希望能向這位大劍仙請教一二的。”
“向他討教?”葉青嵐撇了撇嘴,“你把人家少主給拐到了血衣堂,人家一見你,不戳你一萬個透明窟窿就不錯了?!?
葉青嵐加入了血衣堂,慕容白的身份李心安藏不住,也沒法藏,而且葉青嵐對于李心安和慕容白的關(guān)系早就有所懷疑,去皇孫府的路上,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就說了出來。
在真的得知慕容白也是血衣堂的一份子之后,葉青嵐并沒有李心安想象中的驚訝,他沉默的一會兒,就說了一句話:
“李兄,慕容山莊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依附于它,不是長久之計。血衣堂要想脫離殿下依附他人,江南不好,北上最佳?!?
李心安淡淡的點了點頭,什么也沒再說。
兩人一路來到驛站,駐足下馬,看著驛站之外沒有散去多少的人群,不由得犯了難。
“這么多人,該怎么進去啊。”
“你看那大包小包,都是長安城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送來賠禮道歉的,哼,早干什么去了!”
葉青嵐道:“李兄,正門咱走不了,后門呢?”
李心安搖搖頭,否決道:“正門有這么多人,估計后門也堵著不少人?!?
“那我們怎么進去?”
李心安拍了拍腰間的黑色令牌,“殿下給我的右衛(wèi)率調(diào)兵腰牌,我要還,殿下讓我再拿著幾天。”
“咱們就以殿下親信的身份進去,我看他們誰敢說個不字!”
說罷,李心安重新上馬,往前走去。
踏踏的馬蹄聲響徹在眾人身后,然后響起一個年輕人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前方諸人,不得擋路!”
“你是誰啊。”有人不屑的道。
一時間,罵聲四起。眾人在驛站前面等了一天,沒想到吃了閉門羹,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現(xiàn)如今又冒出一個大言不慚的毛頭小子,更是點燃了暴怒的引線。
李心安解下腰間令牌,緩緩舉起,沉聲道:
“太子右衛(wèi)率參軍長史李心安,攜葉家公子葉青嵐,奉皇太孫李俶殿下令,前來慰問慕容公子,無關(guān)者不得阻攔!”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的江湖眾人一時間尷尬的僵在了那里。
“既是皇太孫殿下之令,我等不敢阻攔,諸位,給大人讓路吧。”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李心安環(huán)視一圈,然后就看到了當初領(lǐng)頭發(fā)難慕容白的昭文館館主周鶴陽。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似乎兩人從來都沒認識過一樣。
人群向兩側(cè)退去,眨眼之間,便讓出一條寬闊的通路。
李心安和葉青嵐兩人悠然自得的牽著馬騎到驛站門口,然后下馬,敲了敲驛站大門。
里面靜悄悄的,沒人走過來開門。
“慕容策!”李心安突然吼道,“殿下命我前來慰問你家少主,別給我裝聾!”
片刻之后,驛站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露出了滿臉無奈的
慕容策。
“李公子,慕容塵先生臨走時囑咐過了,不讓任何外人打擾少主。殿下那邊,我們也已經(jīng)派人去稟告過了,您怎么還是來了?!?
“慕容白怎么樣了?”李心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問道。
慕容策嘆息道:“少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