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半個時辰后,陸閔康離開了楊府。
送走這個老頭子,楊腓回到書房推門而入,楊國忠已經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前看著朝廷的報表。
“腓兒,之前陸閔康說的,你可都聽到了?”
“回父親,孩兒聽得一清二楚。”
“囑咐你的事情要趕快去做,陸閔康府上的契丹探子要找出來,在陸閔康動手之后殺掉。”
“是,孩兒已經吩咐韓山佀和夜山柃兩人去做了。”
“他們?”
正在審閱報表的楊國忠停了下來,眉頭深深皺起,道:
“最近他們的表現很是不好,這件事不要讓他們去做,另外換人。”
“父親,府上的十幾個天字殺手現在都有任務,空閑的就只有那三個人,總不能讓那個老頭子出馬吧。”楊腓說道。
楊國忠沉吟片刻,緩緩搖頭:“他也不行,邪魔歪道的身份太容易暴露,用他太冒險了。想辦法,調幾個天字殺手回來,再不濟,出動地字的。”
“總之,韓山佀和夜山柃身份太敏感了……西州軍副將,嘖……那個跟隨神花會叛逃的李永昌也是西州軍的,李俶要是順著這條線查,再牽扯出西州軍的案子,我們可就焦頭爛額忙不過來了。”
“父親說的是,孩兒一時考慮不周。”楊腓擦了擦額頭上的豆大汗珠,“西域都護府那邊我們給安祿山動了不少手腳,決不能被李俶發現端倪,不然就要抄家滅族。”
楊國忠鷹隼般的目光狠狠盯在兒子的身上,厲聲喝道:“關于那個名字我說過多少次了,決不能提,你我父子二人意會即可,你怎么就是聽不明白呢!”
“孩兒知錯了,還請父親責罰。”楊腓氣喘吁吁,慌忙跪了下來。
末了,楊國忠長嘆一聲,“唉!算了,起來吧。”
“謝父親。”楊腓搖搖晃晃站起身,兩條腿不住的打著擺。
“韓山佀和夜山柃兩個人,安排他們去殺李心安,留作陸閔康的后手。”楊國忠說道,“如果那些契丹人沒能殺了李心安,就讓他們把李心安和契丹人一起除掉,我會想辦法讓陸閔康離開朝堂,到時候你安排人除掉他以絕后患。”
楊腓小心翼翼的問道:“孩兒逾矩,父親不是說李心安和血衣堂是用來要挾李俶的棋子嗎?為什么現在要除掉啊?”
“今時不同往日,北邊要來人了,他的兒子親自入京。”
楊腓驚呼道:“是安慶——”
楊國忠的兩道視線如刀一般剮在楊腓的身上,他猛然想起剛才的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沒讓最后那一個字跑出來。
“父親,他們會來幾個人?”
“人數不知,但據說他手下的鷹衛被他盡數灑向了長安。呵呵,我倒是真想看看,鷹衛、天策府和血衣堂的較量,只是沒可能了。”
楊腓笑道:“也是,李心安一死,李俶自己就會把血衣堂連根拔起一個不留,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
他瞇起雙眼,喃喃自語:“他的兒子居然會親自入京,看來是真的要有大動作了,也許就會在這幾天。”
“父親,我們是不是也要往后退一退?”
楊國忠道:“不必!朝上有人諫言,說他有謀反之心,為父也裝個樣子勸諫了不少次,但圣人根本不相信,更別提他前年親自入宮,更加深了圣人對他的信任。所以,他如果真的想要動手,第一負責的人就是圣人自己,牽連不到我們。我們到時候只需要安穩的坐在家中,等他打到長安,開門投降,穩當那扶龍之臣。”
“父親英明!”楊腓適時的拍了個馬屁。
楊國忠語氣凝重:“腓兒,李
心安一定要死,那個人進京,一旦被血衣堂發現,事情就要麻煩許多。”
楊腓突然有些躊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