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平康坊,楊府。
楊腓徹底對自己的兩個手下死了心。
韓山佀和夜山柃連著兩次刺殺失敗,此刻的他們,跪在楊腓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很久,楊腓才陰沉的說道:
“我……也懶得罰你們了。”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潛伏在李俶身邊的探子回稟,蘇休已經離開李俶很長時間了,兩人很大的可能已經鬧翻,所以蘇休他不會一直守在李心安身邊。給你們十天時間,你們不用等到李心安出城,就直接去幽香居,殺了他!”
“若是此事還不成……”
他緩緩抬起膝蓋,踩到韓山佀低著的頭顱上,狠狠的壓了下去,陰冷的說道:
“我要你們的命!”
“是!”韓山佀夜山柃夫妻二人恭聲說道。
黑暗中,響起蒼老的笑聲:“嘿嘿……若是這倆娃娃還殺不了那個李心安,公子是否應該讓老夫出去了?”
楊腓扭頭瞥去,“想和你那個同門交手?”
“求之不得。”
“好。”楊腓痛快地答應了他。
黑暗中的老人訝異的道:“你同意了?”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楊腓語氣冷淡。
“不是,老夫只是想不到,你會答應的這么痛快。”
“我也不想。”楊腓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這兩個廢物辦事不力,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府。”
“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燈火搖曳間,身影消失不見。
韓山佀抬頭問道:“公子,慕容白和葉青嵐均已進京,且同住在幽香居,如果遇上他們,是否……”
“殺了。”楊腓淡淡的道。
“你這個堂堂西州軍將軍,不會……連他們兩個都解決不了吧。”
“屬下……遵命!”
……
正月過后,血衣堂的一切事務都回到了正軌。
慕容白和張權統籌血衣堂在長安的事務,李心安完全成了閑散堂主,每日除了練劍,就是和葉青嵐招搖過市,好不快活!
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事,最讓李心安開心的,就是慕容策等慕容白的心腹手下,都加入了血衣堂。
不同于之前的被迫,這一次,他們是心甘情愿,心悅誠服。
李俶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目前看來,自從種南潯加入“八部天龍”之后,血衣堂的職責逐步被他取代,一代新人換舊人,李心安倒是樂得如此,討個清閑。
相較于契丹那邊的案子,李心安更擔心的,是城外的陳家莊。
陳家莊的奇怪癥狀,年前的時候,李心安就想調查了,但是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就因此耽擱了下來。
現在無事一身輕,是時候把陳家莊的事情擺上日程了。
就在李心安躍躍欲試,準備著手調查陳家莊一案的時候,皇孫府里,卻是一片雞飛蛋打。
李俶忿忿的訓斥著面前的男人:“邪里牙,我要你有什么用!蘇休蘇休你找不到,抓到手的探子,你給我放跑了,你是吃干飯的嗎!”
邪里牙單膝跪地,沉默的低著頭,忍受著李俶的斥責。
“我是真沒想到,跟了我十二年的護衛,居然是楊國忠的眼睛。”李俶額上青筋暴起,冷冷說道:
“蘇休那邊,我不用你管了,種先生會去做。你就負責,把被你放跑的張富春給我抓回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之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邪里牙站起身,向著李俶深作一揖,退出了門。
作為李俶的私人勢力,“天龍八部”皇孫府內西南角有一處六進的大院子,其中兩進,是“天眾”的。
邪里牙一臉陰沉的來到此處,“天眾”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