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佀,楊國忠手下的走狗。”葉青嵐咬牙道。
“楊國忠的人?”柳無晏惡狠狠盯著韓山佀,“來的正好!姑奶奶我正愁沒人報
仇呢,反倒送上門來了。”
說罷,她就要舉刀上前。
葉青嵐急忙拉住她,“不可妄動,這人是二品巔峰,就是他險些殺了李兄和蕭兄,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應(yīng)對的。”
“還有我。”柳無焉冰冷的道,“堂主和蕭玄感刀劍如何相配,我和無晏自幼一起練刀,氣勢一到,連爺爺都要暫避鋒芒,對付他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是擔(dān)心還有他人在暗處窺伺。”
“他還有個妻子,應(yīng)該也來了。”葉青嵐說道,“實力不弱與韓山佀。”
“此二人,都是西州軍的人。”
“西州軍?堂主要找的王可容不也是出身于西州軍嗎?”
葉青嵐正欲回答,那邊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韓山佀卻是焦急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剛才說什么?王可容?李心安去找王可容了?他在哪兒?你們什么時候知道西州軍的事情的?你們知道多少?”
一大串問題像連珠炮一般撒了過來,葉青嵐不耐煩的道:
“與你何干?西州軍被楊國忠所陷害,你們夫妻還委身事賊,事到如今還有臉關(guān)心這個?”
“說句痛快的,到底打不打!”
韓山佀怔了怔,葉青嵐的話說的他無地自容。他面容苦澀,好久好久,方自嘲的笑了笑:
“也罷,我們的確不配。”
“看來李心安是找到大哥下落了,大哥救了他一名,這也是楊國忠的污點(diǎn),西州軍一案,于公于私,李心安都會管的。”
韓山佀長出一口氣,看著葉青嵐和柳家兄妹,認(rèn)真的說道:
“我此次前來不想與你們敵對,現(xiàn)如今,我和妻子山柃離開了楊國忠,正被楊府的手下殺手追殺。現(xiàn)在冒死前來,是為了告訴李心安一個生死攸關(guān)的消息。”
葉青嵐面露疑惑,糾結(jié)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
“你要說什么?”
“楊國忠手下殺手,有三處歸屬,四位統(tǒng)領(lǐng)。其中一位天字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被殺,剩下的三人,是我、賤內(nèi)和一個魔教教徒。”
“而現(xiàn)在,那個魔教教徒,要來殺李心安了。”
“真的假的?”葉青嵐咀嚼著韓山佀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jīng)棄暗投明,現(xiàn)在有人要?dú)⒗钚郑闶莵韴笮诺模俊?
“不錯,你們需要早做準(zhǔn)備。可以的話,讓李心安去李俶那里躲躲吧。”
韓山佀凝重的道:“那個魔教徒,很有可能出身于魔影閣,和那個蘇休一樣,是魔影閣的黑衣使司。”
如果說韓山佀前面的話讓葉青嵐半信半疑的話,那么這最后一句,則是徹底超出了葉青嵐的認(rèn)知。
“和蘇先生一樣?”
葉青嵐氣急敗壞的道:“少在這里放屁了!蘇先生不可能是魔教徒!”
“我是親自領(lǐng)教過蘇休的武功的。”韓山佀說道,“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魔道中人。”
葉青嵐剛要反駁,突聽外面?zhèn)鱽砝险呱n老嘶啞的笑聲:
“哈哈哈……小東西知道的不少,居然能推敲出老夫是魔影閣的黑衣使司。”
韓山佀驚恐的轉(zhuǎn)過身,下一刻,他的身體倒飛而出,撞到來不及反應(yīng)的葉青嵐身上,二人一齊落地,響起清脆的骨裂聲。
一個黑衣老者,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飄然進(jìn)院。
韓山佀睚眥欲裂:“山柃!”
“別喊了,她沒死。”黑衣老者淡淡的道,“好歹共事了這么多年,老夫宅心仁厚,讓你們兩個死在一起,所以留了她一命,還不謝謝老夫?”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韓山佀陰沉下臉,渾身氣息暴漲,要與老人拼個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