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每日更換新鮮血液,便可永葆長生,這是三皇五帝漢武唐宗都得不到的。”
司敬廷啞然失笑:“可你這樣,與行尸走肉何異?你這輩子,也不會是守著一具枯骨,自我安慰罷了。”
“當你在戰場上醒過來,回頭就看到堆積的比城墻還要高的人頭,看著一臉兇狠的士兵提著刀向你緩緩走來的時候,你就會珍惜生命的可貴了。活著,比什么都好。”
耿玉森陰笑道:“行尸走肉又如何?老夫樂在其中!”
“冥頑不靈。”司敬廷雙手一蕩,紅色煙霧彌漫開來,煙霧之中,數十道人影浮現。
“雕蟲小技罷了。”耿玉森冷笑著一一將那些人影打散,快速逼近了司敬廷。
“老夫教你的時候,可沒教你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司敬廷眼中精光一閃,雙手猛一合十:
“正因如此,你不懂變通,才一輩子困于黑衣。”
紅色煙霧突然一分為二,耿玉森猶自詫異之時,只見煙霧飄蕩至半空,緩緩凝聚成一張人臉。
人臉張開了大嘴,像是在笑。
然后將耿玉森吞入口中。
“啊——”
耿玉森發出一聲慘叫,他只感覺有無數的爬蟲咬破了他的血管,吸食著他的骨髓,全身氣力正在不斷流失。
好機會!
司敬廷身形陡然消失,在出現時,已是在耿玉森面前。
“千枯萬毒掌!”
灌足了他內力與氣勢的一掌悍然拍下,直指耿玉森的心口鐵盒。
不殺耿玉森?
只是說著玩玩罷了。
一聲清脆的“嗡”聲過后,鐵盒紋絲未動。
司敬廷呆呆的怔在了哪兒,這給了耿玉森反應的時間,十根白骨尖指像十把尖銳匕首插進司敬廷的胸膛。
雖然后者猛然醒悟過來,抽身后撤,但耿玉森足以擺脫這煩人的煙霧了。他暴喝一聲,內力奔涌而出,掀起一陣狂風,席卷著血紅煙霧飛旋入天,消失不見。
司敬廷臉色蒼白,半跪在地上。耿玉森的一擊讓他受傷不輕。毒氣入體,需要盡快排毒。
耿玉森笑瞇瞇的看著他,道:“第二招,已過。”
“你的命,老夫收了。”
“天骨綿陰掌!”
耿玉森的身體詭異的扭曲起來,司敬廷驚恐的看到,他的骨架變形、剝離,化為一只只手掌,帶著尖銳的骨刺,掠向他的面門。
勝利似乎近在眼前,整個人縮小了一號的耿玉森暗暗發笑——司敬廷所練的千枯萬毒掌,若要制敵,需得侵入血肉,可自己一身白骨,司敬廷縱有一身武功,可也無法下手。
他只能乖乖等死。
“放心吧,敬廷,你我也算是師徒一場,我不會把你練成傀儡,只是會看下你的頭,去找紅衣領賞的。”
耿玉森正如此想著,但下一刻,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那數十個白骨飛爪,被司敬廷一一抓住,握在手中,化為了血水!
耿玉森失聲驚呼:“真解天魔功!這是化血真解天魔功!你怎么會這個!”
“我天賦異稟,為什么不能會?”
司敬廷再次前沖,與耿玉森拳腳相交,碰撞間,耿玉森的骨架不斷的消融,化為血水淌下。
“不!不!不!”耿玉森一掌拍在司敬廷胸口,跳出圈子,驚恐的道:“這是魔影閣只有閣主才能修行的武功,只有司乘風和紅衣才
會,你為何——”
他突然住嘴不說了,司敬廷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你這不是說出來了嗎?”
“司乘風,那是我親哥哥啊。”
耿玉森緩緩后退,他不敢再繼續和司敬廷打下去了。
如果說天骨綿陰掌克制千枯萬毒掌的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