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剛剛動身,只聽身后傳來一人驚恐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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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馮貞統領死啦!”
漆黑的甬道之內,安慶緒的腳步瞬間停滯。
“不好!”
李心安低聲吼道:“快走!”
“抓住他們!”安慶緒厲聲喊道。
身背長弓的高大男子周汴立刻接下背上的硬弓,彎弓搭弦,同時射出了三支箭。
感受到背后帶起的勁風,李心安三人也顧不上逃離了,紛紛掣出兵刃抵擋。
周汴目光冷靜,弓上連珠箭不間斷的激射而出。
一時間,李心安三人竟有些招架不住,連夜山柃,都顯得異常狼狽。
安慶緒淡淡的掃了一眼身邊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吳鄉,你在看什么?還不出手?”
吳鄉整個人隱匿在黑暗里,安慶緒看不到的是,吳鄉握劍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沒什么。”吳鄉平靜道,“周汴一人足夠了。”
他的話音剛落,周汴便停止了射箭。
他聳了聳肩,露出了背上空空如也的箭袋。
安慶緒玩味的看著吳鄉,那個表情似乎在說:看,打臉了吧?
吳鄉瞥了瞥周汴的手,“你還有一支箭。”
周汴冷清的回道:“神弓門的規矩,箭士必須要留著最后一支箭,要么了結最強大的敵人,要么了結自己。”
“可笑的規矩。”
安慶緒咳了咳:“你們要拌嘴也得挑個時候,再吵下去,他們就要逃走了。”
李心安三人氣喘吁吁,握著兵器的手,都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他們看著那個射箭之人,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想不到,有一天,咱們劍客差點被一個箭士射死。”葉青嵐后怕的說道,低頭看著被震裂的虎口,眼角滲出淚水。
“疼死了……”
“老頭子說過,臨陣對敵,二人若差二十丈之外,不使陰險狡詐的手段,同一個品階之內,箭士幾乎可以稱為無敵。怪不得,僅僅是一隊游騎兵,就能差點把老頭子射成篩子。”
“這么狠?”葉青嵐瞠目結舌,“那可是裴旻先生啊。”
“十個裴旻先生也沒辦法打過一隊全副武裝的契丹騎兵。”夜山柃淡淡的道,“有這個箭士的牽制,我們會很被動。大唐江湖,修習射箭之術的門派少之又少,此人莫不也是軍隊出身?”
“有可能……”
李心安眼神閃爍,這個人的射箭之法,狠辣果決,招招直奔要害,而且勢道極猛。比起軍隊,李心安更覺得他來自一個久遠的宗門。
關內道,神弓門。
那是十八年前,李心安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但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李心安回想當年了,對面,一個臉上有著獰惡刀疤的男人正向他們緩緩走來。
“小心。”夜山柃謹慎的提醒道,“此人氣息內斂,恐怕是個勁敵。”
“待會兒我牽制住他,李堂主,葉公子,你們先走。”
李心安搖了搖頭,偷偷的把密信塞到葉青嵐的手上。
“李兄,你這是干什么!”葉青嵐臉若冰霜,聲音中蘊含著深深的怒意。
“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葉七,你仔細聽著。”李心安低聲道,“這幾封信,也許就是扳倒楊國忠的關鍵,它比我這一條賤命貴重的多。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它們帶出去。”
“我不會拋棄朋友。”
“聽話!”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李心安咬牙道:“我是堂主,我命令你!”
葉青嵐滿不在乎的道:“少跟我打官腔,這就咱倆人,你這個堂主就是光桿司令。”
他把密信重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