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容踏出一步,直視著安慶緒:“
“你是他們的領頭人,對吧?”
安慶緒微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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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正是。”
“放了我妹妹和這個年輕人。”
安慶緒道:“前輩,如果我們不呢?”
“你可以問問你的三個護衛,看看他們有沒有底氣。”
王可容淡淡的道:“我只想帶我的人走,不想大動干戈。當然,我也不介意先殺光你們,再離開楊府。”
安慶緒臉色沉了下來,從周汴那惶恐不安的神情就不難看出,這個男人不是他們幾個就能對付的了的。
但是,能不能拖延一會兒,等到楊腓派人來呢?
似乎是看出了安慶緒心里在想什么,王可容冷笑一聲,又往前踏了一步。
吳鄉乖乖松開了掐著李心安脖子的手。
“你——”
安慶緒一臉愕然,他沒想到吳鄉會沒有他的命令就擅自放人。
“打不過,我們都會死。”吳鄉聳了聳肩膀。
李心安捂著斷裂的右臂,艱難的站起身,盯著吳鄉的雙眼。
不知為何,這個人總給他一副熟悉的感覺。
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夜山柃被葉青嵐攙扶起,呼喊道:“李堂主,快走。”
李心安彎腰拾起“白虹”,低著頭走到王可容身邊。
侍女青兒也一臉驚懼的跑了回來,躲藏在安慶緒身后。
“前輩,可否留下名號?”安慶緒咬牙說道。
“死人,王可容。”
死人……這是什么說法?
安慶緒正訝異間,王可容大手一揮,裹挾著三人,向上跳起,離開了枯井。
“王可容……不是西州軍的那個統帥,好幾年前就死了嗎?怪不得說他是死人。”
安慶緒恨恨的盯著眼前空空蕩蕩的枯井,旋即惡狠狠的道:
“吳鄉,你為什么不等我命令就放人!”
“少主,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打不過,也沒辦法拖延時間。”吳鄉面色平靜,并沒有因為安慶緒的訓斥而感到惶恐。
“一旦交手,我死,周汴死,青兒死,都只是眨眼之間的問題。”
安慶緒面色陰森:“不要替我做決定。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吳鄉面無表情,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哼!”
安慶緒冷面拂袖而去。
“你去哪兒?”周汴呼喊道。
“去找楊腓。”
安慶緒咬牙說道:“那頭蠢豬,死了這么多人,他就一點沒發現啊!”
……
楊府外,李心安幾人在王可容的掩護下,擺脫了追兵,沿著街道向幽香居走去。
躊躇多時,李心安還是開口詢問道:
“王將軍,您是怎么來這兒的?”
“你以為,楊國忠為西州軍翻案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你以為,你們要拿密信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王可容嘆了口氣:“這么大的事,你們就瞞著我。進攻楊府,要死多少人?我若是在,一個人都不會死。”
李心安臉色暗淡:“我們……不想麻煩您。”
“你是怕我不會管!”
王可容怒聲道:“不錯,楊國忠可以說是我的恩人,他為西州軍翻案,我也不該對他的人出手!可那是私事,楊國忠是大唐奸相,我王可容也是大唐熱血男兒,于公,正該鏟除此等奸佞!”
李心安一臉羞愧:“對不起前輩,是晚輩心思狹窄了。”
王可容長嘆一聲,撫摸著李心安的腦袋:
“沒事就好。”
李心安緊緊抿著嘴唇,不僅僅是因為對王可容的愧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