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慕容白。善非善,惡非惡,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慕容白已經深深的學會了這些道理。如果沒有板上釘釘的事實證據,他不會隨便去針對一個人。
“顧媽媽放心,司前輩也是我敬重的前輩,與出身門派無關。”慕容白沉聲說道:“我不會殺他。”
顧惜憐徹徹底底松了一口氣:“謝謝……謝謝。”
幾人商定停當,約定戌時一過,便前往藏香閣。
……
夜幕降臨,李心安帶好李俶給的腰牌,跟著顧惜憐去往西市。
東市與西市最大的區別,便是西市這里,有更多的異族玩意兒,顯得也更加熱鬧。
藏香閣坐落于西市的東北角,面積要比萬花樓小一點,可也依舊繁華。
包下萬花樓的那位貴人的宴席已經散去,顧惜憐打開藏香閣的后門,帶著李心安三人進去。
“他在我的房間。”顧惜憐說道,“我走的時候,他有些病溫,現在不知道好點了沒有。”
邊說話間,迎面走來兩個藏香閣的姑娘。顧惜憐一把把三個人推倒旁邊的房間,囑咐道:
“你們先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去把外面的人都支開,再帶你們過去。”
“好。”李心安、慕容白和葉青嵐點頭道。
顧惜憐去了不久,一盞茶的工夫就返回。
“好了,跟我來吧。”
顧惜憐的房間在藏香閣的四樓最左側,一路走來,幾人都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該以何面目去面對司敬廷。
推開房門,顧惜憐率先走了進去,里面響起她驚訝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李心安三人慌忙走進去,只看見一扇精致的屏風后面,一個男人正舉起酒杯,往自己身上倒著酒。
顧惜憐和那人爭執間,把屏風撞倒,露出了司敬廷的面容。
他相較于之前,蒼老了不少,上身袒露,皮膚下,隱隱暴起黑色的脈絡,露出猙獰的傷口。因為酒水的刺激,已經結疤的傷口重新流出血黃色的膿水。
慕容白反手關上房門,看著這一幕,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真解天魔功?“
司敬廷看著三人,笑了笑,“都來了啊。”
“來,隨便坐。”
顧惜憐一把奪過酒壺,遠遠的扔出去,呵斥道:
“這是你家?什么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不好好養傷,禍禍自己身子是干什么!”
司敬廷露出掙扎的神色:“我……我難受啊……”
慕容白神情冷峻,解釋道:“真解天魔功,是魔影閣三門看家絕學之一。中招者,會全身潰爛,內力流失,治無可治。”
“慕容公子果然博學多識。”司敬廷說道,“是啊,真解天魔功,除了魔影閣本門知道秘訣的人,幾乎無人可解。”
“我的一個叔父,就是死在司乘風的真解天魔功上。死的時候,化為了一灘黑色的液體。那個景象,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司敬廷低眉道:“我很抱歉。”
“沒什么好抱歉的,各為其主罷了。”慕容白抿了抿嘴唇,扭過頭去。
魔影閣的黑衣使司,更是魔影閣閣主的親弟弟在前,讓慕容白就這么輕易地接受他,那是不可能的。
李心安關切的拍了拍慕容白的肩膀,旋即目光灼灼的盯著司敬廷,猶豫了很久,才出口道:
“司前輩,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司敬廷眼神有些惆悵:“我們之間,終究還是有了隔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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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隔閡……是……陌生。”
李心安灑然一笑:“之前,我們是忘年交,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可現在,你是長輩,是不為人知有著神秘過往的魔影閣黑衣使司,我實在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