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青嵐已經(jīng)了知曉他的意思:“司前輩之所以去揚(yáng)州,是為了找司乘風(fēng)前輩?”
“是啊。”
司敬廷說道:“在花了五年時間,確定大哥不在長安之后,我毛遂自薦,去了江南。一方面,確實是為了報答殿下知遇之恩。另一方面,就是和當(dāng)初一起逃出來的同伴聯(lián)絡(luò),尋找大哥的蹤跡。”
慕容白此刻插嘴問道:“您是如何確定司乘風(fēng)不在長安的?”
司敬廷看著他,淡淡一笑:“魔影閣自然有魔影閣的手段,慕容公子不必知曉。”
慕容白早有預(yù)料司敬廷不會輕易說出口,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安靜的聽了下去。
“江南一行,情況出乎了我的意料。”
司敬廷面色暗淡了些:“當(dāng)年除我之外的五十八人,據(jù)我所知,因傷病死去六人,身份泄露被江湖正道處死八人,牽扯進(jìn)江湖紛爭死去三人,被官府抓獲處斬一人,關(guān)押一人,行蹤不明者九人,內(nèi)斗死去兩人,還有五個,回了夔州魔影閣,音訊全無。”
“令我意外的是,魔影閣居然沒有追查我們這些逃亡的人。他們不僅僅是消失在了你們的眼里,也徹徹底底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
“直到,耿玉森的出現(xiàn)。”
李心安問道:“司前輩,您可知耿玉森為什么會在楊國忠手下?”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估計,咱們這位楊相,和魔影閣也有什么交易吧。”
李心安頓了頓,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您當(dāng)初……為什么要離開殿下?”
司敬廷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因為蘇赫多。”
“那個天竺和尚。”李心安臉色僵硬。
“和尚……”司敬廷疲憊的倚在椅子靠背上,說道:
“那恐怕,真的是一個活佛。”
“這十年來,我只與他見過四次面,可每一次相見,都讓我覺得像是在面對我的師傅,上一任魔影閣閣主。他們帶給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那便是到達(dá)極點(diǎn)的恐懼。“
“蘇赫多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我很早就有感覺,他知道我的身份。直到種南潯來找我,告訴我殿下派人拿我,可能要對我不利,我才離開了他。”
“走之前,我把能說的一切都寫了一封信,告訴了殿下。”
“那在離開皇孫府之后,您都在哪兒?”
李心安提了一口氣,說道:“您一直在我身邊嗎?
“差不多,但很長時間都在。”
司敬廷笑道:“我在幽香居北面的客棧租了一間屋子,你和你師兄常玉北上,還有耿玉森來的那天晚上,我都恰好在。”
“那……司前輩,您這次受傷,又是因為何?之前您說要有一件大事去做,是——”
司敬廷打斷李心安,說道:“你可知道,耿玉森來的那天晚上,臨走只是,曾說過什么嗎?”
李心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七說過,耿玉森說……”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驚恐。
慕容白和葉青嵐二人也是想起了那句話,面色愈加沉重。
許久,李心安才用一個微乎其微的聲音說:
“紅衣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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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敬廷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順著耿玉森留下的痕跡,一路追查出長安,到了鳳州。”
“在那里,我見到了耿玉森口中說的那個紅衣使司。”
司敬廷輕輕撫摸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說道:“我這一身傷,全拜他所賜。”
李心安低聲說道:“真解天魔功,歷來只有魔影閣閣主才有資格修習(xí),不是嗎?”
“是啊。”
司敬廷道:“軒轅有朋,親自來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