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這里。
“天眾”的幾個探子盯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眼皮便忍不住的打起架來。
時值下午,太陽不算毒,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睡意登時潮水般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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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清醒點,大人來了!”
那幾名探子問聲,腦子里的倦意立時散去,急忙起身迎接。
“副統領!”
邪里牙冷冷的點了點頭,旋即看著榮義郡主府的大門,問道:
“確定是有兩張生面孔出了門?”
“回副統領,屬下確定。”一名“天眾”探子說道,“當時是屬下和血衣堂的人一起監視,經過我們的反復對比,那兩個人在此之前,從來沒出現在郡主府,他們是憑空在里面出來的。”
“如果不是榮義郡主偷偷養的小面首,那么就可以確定,那二人與郡主駙馬安慶宗有關。”
邪里牙唇邊泛起得意的笑容:“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們。”
“圖羅。”
邪里牙身后,跟隨他一起前來的年輕天竺僧人微笑道:
“在。”
“立即通知巴爾戈和緹錫格,讓他們帶人來這里埋伏。對方有著一名不遜于慕容白的劍客,我們切不可大意。”
“是。”
年輕僧人圖羅微微彎腰,然后翻身上馬,傳信去了。
……
離得郡主府越近,安慶緒的腳步就越沉重。
說實在的,他是真不愿意再看安慶宗那張自以為是的愚蠢面孔。
轉過街角,安慶緒和周汴的肩膀卻突然被人按住。
來人無聲無息,連周汴都沒有發現,一時間,冷汗不由得冒了出來。
這個節骨眼,正是全程搜捕刺殺李隆基兇手的時候,莫不是別人發現了?
來人用著極為低沉的嗓音說道:“別往前走了。”
安慶緒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下去:“吳鄉啊,你是不是要嚇死我?”
吳鄉把他們拉回來,說道:“有人監視。”
周汴眉頭一挑:“什么時候?”
“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附近不正常,多了不少練家子。估計是你們離開郡主府的時候,被人給發現了。”
“對方有多少人?”安慶緒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他在進入長安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準備。
吳鄉回答道:“約莫五十。”
“可發現領頭者了?”
“沒有。”
“可有李心安?”
“……不知道。”
安慶緒有些落寞:“不知道啊……那就算了。”
“真是的,楊國忠那里待不下去,連安慶宗這里也回不去,偌大一個長安,還真就沒有我們幾個的容身之地了唄?”
周汴淡淡的道:“若不是你一路上花錢大手大腳沒個節制,我們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給你們花的錢還少了?一個個吃的,跟豬一樣多。”安慶緒翻了個白眼。
“吳鄉,找到地方住了沒?”
“銀子。”吳鄉伸出手。
“唉……那就是沒有了。”
安慶緒無奈的長嘆一聲。
吳鄉說道:“昭文館華志平說,我們可以去昭文館。”
“昭文館?倒是可以考慮。”安慶緒沉吟了一會兒,道:
“還有別人說起此事嗎?”
“我們在長安江湖的暗子我都已經找了個遍,因為花蝶之例在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華志平之所以松口,還是因為館主周鶴陽遠赴麒麟書院,昭文館大小事務,都是他們幾個長老管轄。”
“聽起來不錯,就這里了。”
安慶緒回頭看了一眼榮義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