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感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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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對視了一眼,后者輕嘆口氣:
“周汴考慮的很周全,蕭兄,小心一點。”
“有些乖乖的……”蕭玄感暗暗嘀咕了一聲,旋即后撤一步,揚起大刀,電光火石之間,砍向了周汴的肋下。
血光乍現,周汴面如死灰,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短暫的劇痛帶來的失神后,他的眼睛逐漸恢復清明。
也就在這時候,慕容白推開了幽香居的大門。
“白木頭,你回來啦。”李心安打招呼。
看著大堂內這一副怪異的景象,再看看椅子上受傷的這個人,不是安慶緒身邊的那個二品箭士還能是誰?
不過看到血衣堂眾人全都是一副沒有戒備的神色,慕容白也不擔心這個箭士對他們有什么威脅,而且他受了傷,一旁的蕭玄感還在擦拭著刀上的血跡。
“他這是要殺你,然后被蕭兄生擒了?”
慕容白走到李心安身邊,居高臨下,漠然的看著周汴,問道。
李心安搖頭苦笑,然后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復述給了慕容白。
震撼人心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在聽到丁振法是魔影閣黑衣使司所殺后,慕容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難道,丁邈和丁洛都知道?”
李心安按了按手,示意他先不要說。
畢竟,這里還有一個周汴。
“我該走了。”周汴忍著劇痛站起身子,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
李心安和慕容白一左一右扶住他,卻被周汴一把掙脫開。
“我可以自己走。”
李心安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只默默的跟在周汴身后,目送著他離開幽香居。
周汴受傷的身軀淹沒在長安城洶涌的人潮之中,很快的,便再也看不到。
李心安抬起頭,警惕的審視著四周。
“我回來之前看過一遍了,沒有人監視。”
慕容白走到他身旁,說道:
“這個周汴的話,你相信多少?”
“我全都信。”
“一個人干當鷹犬十八年,就因為主人要造反,他的良心就激發了出來,告訴他要棄暗投明?”慕容白皺眉道,“我相信他的話里面十之八九是真的,但有一成,他隱瞞了。他做這些的原因,絕不僅僅是良心發現。”
“為什么不是呢?”
李心安輕聲反問道:“周汴他是一個人,是人就有良心,就懂得大義。世上無論好人還是惡人,心里都有底線,只是高低不同罷了。”
“造反,就突破了周汴的底線,所以他背叛了安祿山,這不是很好理解嗎?”
“如果說,李俶殿下要殺圣人,要殺太子,自己篡位當皇帝。我也會……反他的。”
“白木頭,周汴和我是一類人,不同的是,我的身邊有你們,他走到今天,卻只能靠他自己的信念。”
“如果我們不拉他一把,他會被安祿山的野心吞噬,徹底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的。”
李心安嘴角洋溢起微笑,道:
“我是他的仇人,他卻把這十八年來壓抑在心里的話一股腦的對我宣泄了出來。我相信他,這是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我一個機會。”
慕容白點了點頭,看向周汴消失的方向:
“他確實不容易。”
李心安吹了一個口哨,“翻雪”歡快的從幽香居大門里鉆了出來,溫順的停在李心安身邊。
“我要去皇孫府,這件事關乎大唐安危,估計接下來,會是羽林軍大軍出動圍剿昭文館。”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殺了軒轅有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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