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江湖上刀劍雙修的人。菊川岱,是陰陽師,五十嵐且風是一個忍者,就是東瀛的刺客。”
李俶微微一笑:“有你這位刺客大師在,估計能吸引這個五十嵐且風不短的時間。”
“我可不行,就我那三兩下,二十步之外就沒什么能耐了。”李心安苦笑道。
“那他在你面前也是班門弄斧,心安啊,可別給大唐丟臉。”
“那是自然。”李心安道,“就算是血衣堂的普通弟子,也不是東瀛小國的忍者可以媲美的。”
“不過——”
李心安話音一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言口氣,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覺得,會因此耽誤抓捕安慶緒和軒轅有朋,對不對?”
“是。”
李心安也不遮掩,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殿下,我覺得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機會,安慶緒毫無防備,軒轅有朋雖然不知所蹤,但對我們恰恰沒有任何威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李俶挑眉道:“但我沒有兵權,而且,科考在即。”
“最關鍵的是,圣人始終不相信安祿山會謀反,這就從根本上,遏制了我們除掉安慶緒。”
“直接把安慶緒扭送到圣人眼前,難道圣人還不相信嗎?”
“說得輕巧,試問滿朝文武,誰認識過安慶緒的模樣?我都沒見過!”
“那就抓出那些和安祿山沆瀣一氣的官員,讓他們指認安慶緒。”
“哦?你是要玩一個屈打成招了?”
李俶嘆息道:“心安,你要時刻記得,我們是圣人的子民。我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要建立在圣人的愛戴之上,他不相信安祿山有異心,就是不允許別人再上言勸諫。這些年,據理力爭的臣子何其多也,可他們的下場,都是有目共睹。”
“安慶緒那邊,暫且先監視著吧。我不會讓他們離開長安的,我們,終有動手的那一天!”
李俶既然都這樣說了,李心安只得壓抑下自己的情緒,恭聲稱是。
他現在,覺得李俶是那么的陌生。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嫉惡如仇的廣平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唯利是圖的皇太孫殿下。
唯利是圖,李心安并不覺得這是一個貶義詞,成大事者必須唯利是圖。只是,李俶變成這樣的人,多多少少讓他接受不了。
離開皇孫府,李心安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離開的時候到了。
只要安慶緒和軒轅有朋一落網,自己還活著的話。
……
三日后,東瀛使團入京。
就在這一天的傍晚,周汴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游走在華志平的小院,周汴第一次覺得走路是一件多么讓人欣喜的事情。
華志平迎面走開,和周汴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
“華長老。”周汴呼喊住華志平,問道:
“少主和吳鄉在哪兒?”
“他們出門了。”華志平回答道,“似乎去見了什么人。”
“見人?”
周汴不禁思索道:“安慶緒能聯系的的人他都見了一遍了,現在出去,要見什么人?”
“難道朝中,還有著周汴不知道的安祿山的暗子?”
他卻不知道,安慶緒要見的,可不是大唐人。
而是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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