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血絲。
他是不允許自己在最引以為傲的暗器上落敗的,決不允許!
手里劍、苦無、吹針……清水信不顧三七二十一,雙手飛速的將暗器盡數發射出去。霎時間,李心安周身的四面八方,都被暗器所封鎖,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但李心安依舊沒動。
一把匕首依舊是靈巧的在空中飛舞,看上去那么愜意,簡單的動作,就讓充滿了殺機的那些怪異暗器紛紛掉落。
終于,最后一個圓形飛鏢插進木樁,宣告了清水信的失敗。
“這就沒了?”
李心安笑瞇瞇的道:“你要是沒了,可就該我了喲。”
“放馬過來吧。”
清水信臉色陰沉,他就不相信,李心安只有區區的一把匕首,還能殺了他不成?
李心安眼中綻放出一絲寒光,下一刻,他手上的飛鏢瞬間消失。
五十嵐且風驚呼道:“好快!”
清水信身體忽然往左動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山田松一只覺得袖子一緊,低頭看的時候,李心安手里的那把匕首正穿透了他的和服,將他的衣服牢牢的釘在了木欄桿上。
差一點,只差一點,匕首就能劃過他的手腕。
后果不堪設想……
清水信的身體緊繃,右邊臉頰,緩緩破開一道細微的傷口。
險而又險的,清水信躲了過去。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高橋邊的使節加藤武英咳嗽了一下,說道:
“既然清水君和李大人都沒能殺死對方,那么這場戰斗,就是平局了。”
平局嗎?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瞎子,只要李心安愿意,十個清水信都不夠他殺的。平局?糊弄鬼呢!
五十嵐且風沉聲道:“清水君他用了全部的暗器,都沒能讓李大人移動一步。李大人僅僅是一把匕首,就讓清水君受了傷。所以,這場決斗明顯是清水君輸了。”
“八嘎!乳臭未干的小子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分!”加藤武英惡狠狠的呵斥道。
轉過頭,加藤武英的臉上又恢復了虛偽的笑容:
“李大人,既然是平局,那么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平局不平局,你說了可不算。”
李心安揚了揚下巴:“只要,清水信認為自己沒輸,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放你們離開。”
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了清水信的身上,期待著他給出一個答復。
“清水,說話啊!”加藤武英低聲催促道。
清水信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萬眾矚目的場景,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別人的眼光。
他出身于武士家族,身上有著武士的榮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作為清水家的繼承人,清水信知道自己應該堂堂正正的說出事實。
但,對方是大唐人,對方是僅僅用一把匕首,就擊碎了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的人。
清水信不想說出那句話。
“……是的,李大人沒殺死我,我也沒殺死他,我們誰都沒有贏,誰都沒有輸。”
二樓上的李心安,面露譏諷,“呵……”
“既然清水君這么說了,那就是事實。我學藝不精,沒能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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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君。諸位,李心安多有冒犯,還請贖罪。”
“趙姨,讓他們離開吧。”
加藤武英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山田松一使了一個顏色,清水信低著頭,失魂落魄的被山田松一拉著向外走去。
楊邶對李心安一抱拳,默然的跟了上去。
萬花樓內,重歸于平淡。該喝酒的喝酒,該調笑的調笑,男人女人,各行其是。
似乎剛才這場差點就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