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著他心中異常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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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被李心安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猜對了。
菊川岱對于大唐道門的執(zhí)著和渴望大大超出了李心安的意料,他本來想在一個上午,帶著菊川岱逛完金仙觀和玄都觀的,可沒想到,菊川岱拉著金仙觀掌教張知朝的手,問題就沒停下來過。
看樣子,一個金仙觀,就值得菊川岱探索十天半個月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李心安就和菊川岱作別,返回了萬花樓。
他一點也不擔心菊川岱自己闖下什么幺蛾子,菊川岱的身份他已經(jīng)告訴了金仙觀,那幫道士不敢怠慢,不然早已經(jīng)厭煩的觀主張知朝也不會和顏悅色的對菊川岱說些大唐人都能談上幾句的東西。
萬花樓一樓的奢靡景象還未消散,依舊有人飲酒尋歡作樂,但更多的,還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打著呼嚕的男人。
剛邁進萬花樓的門檻,李心安就感覺到有兩股視線直向自己的頭頂射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警惕的抬起頭,居然是五十嵐且風站在二樓的欄桿上,俯視著自己。
李心安無奈苦笑——不同于血衣堂的自己人和與屠生樓的正面交鋒,他這是第一次被別的殺手在暗處注視著。
那感覺,真不好受。
踏上二樓,五十嵐且風立刻迎了上來。
“老師!”
“千萬別這么叫我,我承擔不起。”
李心安連連擺手,顯得有些慌亂:
“我只是教你一時,而非教你一世,你我萍水相逢,未來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我可承擔不起老師這個名頭。”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五十嵐且風迷茫的問道。
李心安沉吟了一會兒:“嗯……你就叫我李兄吧。”
五十嵐且風面色有些掙扎:“李……兄……”
大唐人的稱呼和東瀛并不一樣,讓五十嵐且風叫一個完全陌生的稱呼,一時半會兒他還無法適應。
“古賀君還沒有醒嗎?”李心安問道。
五十嵐且風搖了搖頭,說道:“他還在睡,昨晚喝的酒太多了。”
“老……李兄,今天早上,我醒的很早,你個菊川君出去,我看到了。”
李心安挑了挑眉毛,并沒有表露過多的驚訝之色:
“你醒的倒是很早嘛,這一點比我強。尋常那個時候,我都在呼呼大睡。”
五十嵐且風臉色微紅,有些羞澀,似乎李心安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是給他的多大的贊賞一樣。
“我從小就接受了五十嵐家族最嚴格的訓練,在六歲之后,我都是與毒蛇猛獸為伍,與其同眠,所以我的感知極為靈敏,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畢竟一旦懈怠,我就會死無全尸。”
李心安心中一蕩,看向五十嵐且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情。
五十嵐且風所說的這種訓練方法,在血衣堂近一百三十年的歷史中,一度是血衣堂頂尖殺手的訓練方式。
不可否認的,血衣堂在那段時間里聲名在外,雄極一時,但代價就是青壯人才的大面積斷層,因為參加那種試煉的人,十不存一。
五十嵐且風能活下來,他的優(yōu)秀,可見一斑。
李心安本想著去看看古賀悠介醒了沒有,旁邊的房門卻是“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坦露著上身的宮原和也走了出來,一見到李心安和五十嵐且風,也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宮原君,你醒啦。”
“五十嵐,又是你起的最早。”
宮原和也打了個招呼,旋即看也不看李心安,自顧自的往下走去。
“宮原君性格就是這樣,他心思不壞的,只是有點冷漠,李兄你不要介意。”
李心安輕輕搖了搖頭:“在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