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訝異的道:“你的地位這么高?在血衣堂的典籍里,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東瀛人的存在,你用的是化名?”
“是,那時候,我叫安定方。”
“二品中位,黑蛇安定方?”
李心安只感覺上天對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兇名赫赫的血衣堂前輩,原本應(yīng)該是死人的安定方,居然站在我的面前。”
橘安晴源仔細打量著李心安:“我在血衣堂十一年,堂里面姓李的人很少,我不認識你,你的父母是誰?師傅是誰?你是哪一個分堂的?”
“我……我娘是陶畫屏,我爹……李林甫。”
橘安晴源的瞳孔瞬間瞪大,失聲道:“你是李嶙?”
李心安苦笑道:“如果前輩認識那個名字的話,我就是。不過,很多年前我就不叫李嶙了,我只是李心安。”
橘安晴源啞然失笑:“原來是小堂主,安定方失禮了。”
李心安好奇的問道:“前輩,你不是櫻島八家橘家的高手嗎,因何加入的血衣堂?”
橘安晴源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我是橘家的人,才加入了血衣堂。而是因為我飄搖過海加入了血衣堂,才有了橘家。”
“此言何意?”
“呵呵,這就說來話長了。”
“眼下,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李心安點了點頭:“全聽前輩吩咐。”
“欸,此言差矣。”
橘安晴源擺了擺手:“前輩兩個字,我擔(dān)當(dāng)不起。開元二十四年,張思遠為了讓你順利繼任,清洗了一遍血衣堂,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脫離了血衣堂,離開了大唐,回到了東瀛。”
“黑蛇安定方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橘安晴源,是櫻島八家第三家的家主。”
“您是橘家的家主?”李心安驚訝道。
“這件事,只有橘家寥寥幾人知道,我的身份很隱蔽。”橘安晴源說道,“這次來長安,也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故地重游而已,碰見你,實屬巧合。”
“是啊。”李心安嘆了口氣,“若不是加藤武英離奇身死,我們也許永遠也見不到面。”
“你關(guān)于加藤武英死亡的推測,我都聽到了。”
橘安晴源說道:“你懷疑山田松一可能是兇手,我贊同。但,古賀悠介那一方,又是誰來到這里,和山田松一勾結(jié),砍下了加藤武英的頭顱呢?”
李心安沉聲說道:“這就需要您告訴我,菊川岱和宮原和也來找您,是為了什么了。”
橘安晴源跳下窗子,坐在李心安面前,道:
“菊川岱來找我,是為了商議,與古賀一家聯(lián)合,吞并加藤一家的事情。”
李心安輕輕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猜出來了?”橘安晴源驚訝的看著他,半晌,無奈搖頭:
“不愧是陶畫屏和李林甫的兒子,果然聰慧過人。”
“第二個名字就不要提起了。”李心安道,“關(guān)鍵是,菊川岱來找您,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古賀悠介的意思?”
“有什么區(qū)別?”
李心安沉聲道:“如果是菊川岱自己的意思,那么就不難確定,殺人的是菊川岱。但如果是古賀悠介的意思,同樣可以確定,殺人的是古賀悠介。”
橘安晴源道:“菊川岱并沒有透露他來找我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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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但言語之中,我感覺他的話很……空。”
“空?”
“對,就是空。”
橘安晴源說道:“他給我描繪了一副很虛幻的場景——東瀛再也沒有加藤家,由最強大的古賀家族整合其余六家,推翻了將軍各自為政的局面,效仿大唐,建立將權(quán)利牢牢握在手中的新帝制。”
“皇帝,則是輪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