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古賀悠介四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李俶叫來了種南潯。
“心安來了?”
種南潯點了點頭:“目前正在偏房等候。”
“叫他過來吧。”
種南潯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帶著李心安返回,識趣的退下。
“殿下。”
李俶揮手制止道:“不必多禮了,心安,不在外面調查,怎么突然回來了?”
李心安沉聲道:“回殿下,屬下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殺死加藤武英的兇手,就是古賀悠介!”
……
一個時辰前。
李心安帶著震撼和惆悵,返回了幽香居。
慕容白和蕭玄感已經先他一步返回了這里,此刻見到他回來,上前詢問道:
“清水信說出什么了?”
李心安道:“先不說這個,倒是你們,白木頭,蕭兄,你們受傷沒有?”
慕容白搖了搖頭:“沒有。”
蕭玄感道:“那群東瀛人的修為實力并不高,只是里面有一個全身纏著蹦帶的怪異人物,一直死死地粘著我們,也不出手,只是威懾。若不是碰到了巡城的金吾衛,恐怕我們還無法擺脫他。”
“李兄……”
慕容白皺眉道:“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和血衣堂很像,和你也很像。”
蕭玄感訝異的看著他:“有嗎?”
李心安沉重的點了點頭:“白木頭,你說得對。”
“那個人的身份,是橘安晴源,東瀛櫻島八家上三家橘家的家主,但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十八年前死亡的血衣堂頂尖刺客,黑蛇——安定方。”
慕容白和蕭玄感同時驚呼道:“是血衣堂的人?”
葉青嵐好奇的湊了過來:“欸,李兄你回來啦,你們在說什么?”
蕭玄感把他們的話復述給了葉青嵐,半晌,葉青嵐苦笑道:
“我終于是明白,血衣堂為什么被稱為無孔不入了。之前我還以為這是夸大其詞,現在看來,連東瀛小國都有咱們的人,這天底下,還有什么地方是血衣堂夠不到的?”
李心安說道:“不只是東瀛,當年,血衣堂有許多的異族刺客,但在開元二十三年,他們全部都被遣散回了自己的家鄉,消失在了血衣堂的記錄中。”
“血衣堂布了很大的一個局,他們不知道是奉我外公的命令,還是李林甫的命令,帶著一大箱金銀珠寶,回到家鄉,等著……我去。”
三人面面相覷:“此話怎講?”
李心安嘆了口氣,把橘安晴源和他的對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聽完之后,慕容白道:“聽上去,這是他們在為你留后路。”
蕭玄感點了點頭:“看來,在契丹、西域或者吐蕃的某個角落,還有著血衣堂的老人,準備迎接你去。只是他們對血衣堂是否還忠心,就不好說了。”
“忠不忠心無所謂了,正如橘安晴源所說,在十八年前,他們就已經不再是血衣堂的人了。”
李心安喃喃自語道:“十八年前……又是十八年前,開元二十四年,在我離開李府的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個又一個謎團,讓李心安覺得,自己的眼前,全是濃霧,看不清前路。
“不管如何,知道這個隱情,對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慕容白道。
李心安沉重的搖了搖頭:“白木頭,你別忘了,血衣堂里的西域刺客,足足有十八人之多!”
“西域,我很難不聯想到西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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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聯想到李林甫對西域都護府的干擾。”
慕容白恍然大悟:“你是懷疑,西州軍的冤案,與你有關?”
李心安“嗯“了一聲,接著沒再說話。
葉青嵐皺眉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