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室操戈,都鬧到大唐來了。東瀛人若是知道還禮義廉恥,就該把這件事壓下來。退一萬步說,他們真的想從中拿點什么好處,那么東瀛,也就沒必要繼續(xù)成為大唐的藩屬國了。”
“這……但是圣人若是問起來,大理寺不敢隱瞞啊。”
李俶眼珠轉了轉,剛要說話,只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龔大人不必擔憂,圣人那邊,我會去說明。”
李俶回過頭,冷冷的看著來人:
“今日朝中事務繁多,楊相不在尚書臺辦公,怎得來這里了?”
楊國忠微微一笑:“為臣子的,就是要給圣人排憂解難。現(xiàn)在圣人最擔心的就是東瀛這件事,朝中事務哪里比得上,況且朝廷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楊國忠,我自然是要來這兒的。”
“楊相還真是圣人的好臣子,有臣如此,實乃我……大唐之幸啊!”
龔百默默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相互嘲諷,到最后終于是能插上一句話了:
“楊相,您剛才說,圣人那邊您回去處理,是不是說明,大理寺只需要按照殿下的意思上報就可以了?”
“是如實上報。”李俶就糾正道,“我又不是一手遮天的權臣,龔大人看我的意思干什么?”
“是是是……是臣言語不妥,殿下請勿怪罪。”龔百泉一方面低頭致歉,一邊悄悄觀察著楊國忠的臉色。
楊國忠倒是沒被李俶這句話給激怒,淡淡的道:
“既然證據(jù)都在這兒了,該怎么說就怎么說。至于怎么處理橘安晴源、五十嵐且風和菊川岱,就看圣人的意思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李心安,李俶殿下想要過問的應該是這個。”
“按照時間,他應該昨天就回長安了,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在大理寺?”
李俶皺了皺眉:“真兇已經(jīng)落網(wǎng),李心安根本是無辜的,還讓他來這里做什么?”
“無辜嗎?依本相看,卻也未必。”
楊國忠道:“暫且不說他在加藤武英被殺一案中是否真的干干凈凈,他被大理寺通緝卻是真,現(xiàn)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返回長安,卻不來大理寺辨明情況,這就是心中有鬼,大理寺無法消除他的嫌疑,按大唐律,他還是要被關進監(jiān)獄。”
“楊相,你這就有點吹毛求疵了吧?”
“為圣人分憂,本相不敢大意。”
楊國忠頓了頓,接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而且,前幾天,本相在調(diào)查右衛(wèi)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意思的現(xiàn)象。”
“那就是,右衛(wèi)率的所有士兵和軍官,都是從各軍的精銳軍士之中挑選組建,他們每一個人的來歷都有跡可循。但問題是,只有這個李心安,自從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右衛(wèi)率的花名冊上時,他就一天也沒有去右衛(wèi)率上任職,右衛(wèi)率里,上至將軍,下至小卒,都不知道右衛(wèi)率里還有這么一個人。”
“殿下,這個情況,您是不是應該說明一下?吃空餉,可是有違律法的啊。”
李俶冷冷說道:“李心安這個長史,有名無實,只是他跟隨我多年,勞苦功高,我給他尋了一個養(yǎng)老的差事罷了。至于楊相你所說的吃空餉,更是子虛烏有。李心安的銀子,都是在本王自己的銀庫中撥出給他,右衛(wèi)率的月錢他是不領的。”
“哦,原來是這樣。”
楊國忠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那殿下可否說明李心安的背景來歷呢?就這么在一軍之中安插自己的一個親信,他的身份背景,還是要說清楚的。”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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俶臉色有點陰沉:“楊相問這個做什么!難道我要把我府上所有人的名字籍貫連同祖宗十八代都告訴給你嗎?”
“殿下不必動怒。”楊國忠呵呵一笑,“您要是不想說也就算了,本相雖說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