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李心安從李璘的書房中翻窗出來后,他就看到一道煙花直沖云霄。
接踵而至的,便是一股幾乎將他壓到地上碾成粉末的恐怖威壓。
“不好!”
李心安知道,軒轅有朋出手了。
不論和他遭遇的是哪一方人馬,后果都不會太好。
而當(dāng)李心安馬不停蹄的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斑駁的院墻后,是凄厲哭喊的婦孺,再往前,則是躺了一地的尸首。
地上和墻上都遍布著劍痕,塵煙飛散,嗆人口鼻。李心安茫然的翻過斷壁殘垣,就看到一側(cè)的墻角旁,坐著一個人。
湊近一看,卻是鐵竟遙!
“是你?”
李心安趕忙過去,扶住鐵竟遙:“鐵兄,你怎么樣?”
鐵竟遙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面色蒼白,慘笑道:
“死了,都死了。”
李心安凝重的問道:“沒來的及跑嗎?”
“跑?呵呵……跑不了啊……”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我?guī)熜忠凰查g就被軒轅有朋打飛,生死不明。其余的弟子,在我的弄巧成拙之下,也都喪命。若不是你的人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我,也早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求救了。”
鐵竟遙閉上雙眼,仰天長嘆:
“真解天魔功……這世上,真的有人能以肉身抵抗這種武功嗎?”
李心安左右看了看,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陸達(dá)。
他跑過去,手指搭在陸達(dá)的手腕上,眉頭緊鎖。
“你師兄還活著!”
鐵竟遙驚喜的道:“真的?”
癱在地上的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趕到了陸達(dá)身邊,抱著師兄的身體喜極而泣。
李心安從懷里捏出幾根飛針:“事急從權(quán),沒有銀針,就將就著用了。”
他用飛針封住陸達(dá)的幾個穴道,對著鐵竟遙囑咐道:
“現(xiàn)在我只是吊著他一口氣,還是要帶他去看大夫,你們天策府此行應(yīng)該有醫(yī)師在內(nèi)吧。”
鐵竟遙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不需要我多說什么了。你現(xiàn)在就帶著他趕緊回去。天亮之前這口氣不散的話,陸達(dá)就沒什么問題了。”
鐵竟遙眼里浮現(xiàn)出感激之色:“李心安,大恩不言謝,鐵竟遙日后必有重謝!”
“不需要。”李心安擺了擺手,“對了,陸達(dá)不能受顛簸,你必須要小心抬著他。”
“我一個人怎么做到。”鐵竟遙求救似的看著李心安,“要不,你跟我去吧,好人做到底。”
李心安搖頭說道:“我當(dāng)然不能去,軒轅有朋和我的人不見了,我要去找他們。”
“你們天策府的人呢?不會都死了吧。”
“……不……師叔帶著一些人,追著軒轅有朋往西去了,可外面也沒別人了啊。”
鐵竟遙話音剛落,一個清冷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還有我。”
鐵竟遙和李心安扭頭看去,正是一身縞素的鐘依依。
“依依,太好了,你在!”鐵竟遙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喜極而泣。
鐘依依嘆了口氣:“師叔說不讓我送死,點了我的穴道。我才解開,翻墻進(jìn)來,就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李心安,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們的敵人都是軒轅有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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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安說道。
“依依,快,師兄的時間不多了,快帶他去找霍瑯。”
鐘依依附身蹲下,抬起陸達(dá)的雙腳,說道:
“李心安,你也要離開了。我在進(jìn)來之前,發(fā)現(xiàn)永王府的下人們都跑了出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