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女子提起他的名字,眼里涌現出一陣厭惡。
“最像父親的兒子——酒囊飯桶而已,呵……也罷。既然閑的無聊,就去耶律達那里,把他那一萬親兵調過來,和白聞喜玩玩。”
“阿保機,你去準備。”
“大狼主,若是七王子不愿意呢?”
“我耶律然的命令,他敢不從,就殺了他。”
“是!”
……
在李心安幾人來到珠蘭河大營的第三天,裴旻終于趕了回來。
李心安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說話,不想起床的他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朦朧之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和他同一個軍帳的慕容白葉青嵐在一旁緊張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李心安瞬間睜開眼睛——這個咳嗽的節奏,是血衣堂的暗號,說明有極其重要的緊急事情發生。
下意識的,李心安伸手去摸放在枕頭邊的“白虹”劍,但卻摸了一個空。
他手繼續探索著,隨即便碰到了一個冰涼的鐵質的東西,像是鎧甲。
“在找這個?”
一只手把李心安的長劍遞到了他的眼前,李心安卻顧不得去拿劍了。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他無比的熟悉,又無比的想念。
“師傅!”
李心安飛快的轉過身,裴旻就坐在自己身邊,笑意吟吟看著自己。
激動的握住裴旻的手:“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天還沒亮就到了。”裴旻笑道,“為師不眠不休趕了兩天一夜的路,你這個臭小子,卻在這里呼呼大睡,叫都叫不起來。”
李心安嘿嘿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眼里隱隱泛出淚花。
裴旻在,他也終于是有依靠的人了。
“瘦了……”裴旻注視著李心安,有些心疼的道。
“瘦點好。”李心安笑了笑,“師傅也是,身子骨沒以前壯碩了。”
兩年不見,裴旻相較于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還只是斑駁的頭發,現在卻頂了半邊雪白,臉龐滄桑了許多,兩只眼窩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疲態盡顯。
“打一場仗,心力交瘁啊。”
裴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先不能陪你了。你要是無聊,就去找燕秋玩,或者去找你師兄挨揍。”
李心安苦笑道:“師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有分寸。”
“得,孩子長大了,當師傅的管不了了。”裴旻開了個玩笑,站起身,“為師先走了,打擾你們休息,是在抱歉,你好好睡吧。”
一旁的慕容白葉青嵐拱手抱拳行禮。
“師傅,我給你介紹一下。”李心安匆忙起身,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裴旻。
“李兄,我們和劍圣大人已經聊過了。”慕容白說道。
“什么時候?”
“就在你呼呼大睡的時候。”葉青嵐道,“劍圣大人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誰呢,一聽說是你師傅,嚇得我立刻爬了起來,把白木頭給叫醒。”
“你為什么不叫我?”
“叫不來啊,你睡覺睡的有多死你不知道啊。”葉青嵐瞪大了雙眼,無辜的道,“我都踹了你兩腳,這都不管用。
“嘶……怪不得我左肩膀這么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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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你小子踹的。”
“你放屁,我只是踢了你的屁股,你肩膀疼純粹是你側身睡覺給壓的。”
“……”
聽著他們斗嘴,裴旻回想起師徒三人在長安的日子,那些時光雖然短暫,但卻快樂,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
“心安啊,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對了,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