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陽軍大營內(nèi),夜深,人靜。
巡營的士兵在正常換防,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兩隊人馬碰面的時候,幾道黑影一閃而過,自營外的闊野竄進(jìn)了大營內(nèi)。
西路大軍主帥白聞喜正坐在自己的中軍大帳內(nèi),憂心忡忡的看著懸掛的地圖,上面被他用朱筆密密麻麻的標(biāo)滿了記號。
“契丹人之前一直避戰(zhàn),現(xiàn)在,為何又突然冒出來一支一萬人的軍團(tuán)擋在我面前?”
“他們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正疑惑不解時,軍帳之外,突然嘈雜起來,士兵的驚恐呼聲此起彼伏。
“走水啦!走水啦!”
“范德將軍被殺了!”
“范彪將軍也死了……”
白聞喜怒氣沖沖的走出營帳,厲聲斥責(zé)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川陽軍大營西南方,囤放糧草的地方,燃起了大火。
他的心都涼了。
“來人,快救火!”白聞喜怒吼道,“尹英呢?”
“白帥,標(biāo)下在。”一個將軍匆忙趕來。
“趕快派人去營外河里打水!”
“白帥,已經(jīng)派去了不少人。只是外面有契丹騎兵騷擾,我們的人不到半路就都被射死了,無一生還。”
“混蛋,他們多少人?我們有多少人!”白聞喜厲聲道,“把你的尹字營全被我拉出去,我就不信,我川陽軍的精銳還能被幾個契丹狼崽子給打回來!”
“標(biāo)下領(lǐng)命。”
尹英匆匆離去了,不多時,一個士卒跑了過來。
“白帥,糧倉那邊情況不是很遭。被燒的,只是兩個糧食不滿,加起來還不到一萬石的糧食,其余的糧食安然無恙,目前都已經(jīng)被搬到了別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白聞喜長舒了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一萬石糧食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燒了也就燒了。
“還有,范德將軍和范彪將軍,都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己的軍帳里。”
“嗯,我知道了。”白聞喜臉色鐵青,剛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就聽到了一個更大的噩耗。
“又折損我兩員大將啊……”
白聞喜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控制住火勢,再仔細(xì)清點傷亡人數(shù)。對了,嚴(yán)厲把守四門,混進(jìn)來的契丹人很有可能還在這里,千萬別被他跑出去!”
“是。”
在尹英帶著一千名川陽軍精銳打來了水之后,大火很快便被撲滅了。
與此同時,天,也泛出了亮光。
“白帥,都清點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契丹人的蹤影。”尹英報告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聞喜眉頭緊鎖,看著遠(yuǎn)處的原野,怔怔的出神。
“這已經(jīng)是三天以來的第四次了,我川陽軍六員大將死在你們的手上,今日更是想放火燒我糧草!”
“巫神教……”
他長嘆了一口氣:“裴旻啊裴旻,不知道,你是否能阻止這群契丹人呢……”
……
夜里三更一過,藍(lán)祖興就帶著兩千名城陽軍先鋒營率先趕往了八百里外白聞喜西路軍的駐扎地。
城陽軍大部隊五更啟程,李心安幾人也穿上了鎧甲,混在軍隊里。
葉青嵐一路上興奮至極,嘰嘰喳喳個不停:
“哎,李兄,你說我們路上會不會遇上契丹人啊?”
“要是碰上契丹主力,我們是沖鋒還是逃命啊。”
“都說契丹人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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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無敵,周汴,你覺得論射箭,你們誰更厲害?”
話嘮如此,就算是早已習(xí)慣了他的李心安慕容白也遭受不住,紛紛縱馬前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