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陽軍內(nèi),白聞喜匆匆趕來,連鎧甲都來不及脫,就直接找到了裴旻。
“裴帥。”
“白帥。”
兩名主帥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這讓裴旻身后的李心安不禁眉毛一挑。
“看起來……這白聞喜也不像是個壞人。”
“營外有契丹人前來挑釁,不知戰(zhàn)果如何?”裴旻問道。
“唉……說來慚愧。”白聞喜羞愧的搖了搖頭,“我川陽軍無人,還是對虧了裴帥手下一員猛將,才沒讓唐軍,沒讓我白聞喜丟臉。”
“可是藍祖興?”
“正是。”
“我聽聞白帥手下也有猛將數(shù)員,祖興曾有言,說白帥麾下范德范彪二兄弟勇猛無比,兄弟齊上,便是千軍萬馬也不懼他,祖興不可比。為何白帥卻說,軍中無人呢?”
白聞喜長嘆了一口氣:“因為……算了,這里說話太不方便,裴帥,帳內(nèi)請。”
“白帥請。”
幾人走進白聞喜的中軍大帳,卻無人知道,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左右,一個大唐士兵從一座軍帳之后走出,看著白聞喜的中軍大帳,若有所思。
……
中軍大帳內(nèi),眾人各自落座。
白聞喜環(huán)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李心安,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裴帥,這位小兄弟是誰?”
“呵呵,白帥,這是我的小徒弟,李心安。”
李心安起身抱拳說道:“心安見過白帥。”
“久聞大唐劍圣裴旻有個只聞其名,不見其面的小徒弟,原來就是這位。不知令徒在何處高就啊?”
“閑人罷了。”裴旻笑道。
“這次入軍,可是想要走常玉的路子?”
“看他的意思。”裴旻看向李心安,“不過按照他的性子,他是不會拘束自己的。軍隊對他而言,還是太壓抑了。”
“哦,那便是要去江湖了。”白聞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是,裴帥啊,我們所議之事,事關(guān)我西路大軍生死,令徒既然只是來走一遭,并不打算投身報國,我想,還是讓他暫且避嫌為好。”
“白帥,心安不打算投軍,但并不是無意報國。”李心安沉聲說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優(yōu)勢。我知道,西路軍目前正遭受巫神教的侵擾,面對這種小股精銳敵人,大軍無法隨意行動,而且就是行動了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只能是以精打精,以銳打銳。”
“不然,白帥為什么把我?guī)煾祹熜纸羞^來呢?”
白聞喜深深的盯著他,驀然良久,倏的笑出了聲:
“裴帥有徒如此,真是讓我羨慕。也罷,李心安,你成功說服了我,本帥特許你旁觀靜聽。”
“謝白帥!”
李心安坐回座位,端直身體,不敢有一懈怠。
“白帥啊,事情緊急,我也就不打客套,單刀直入的問了。”裴旻說道,“目前,川陽軍內(nèi)部,是否已經(jīng)潛入了巫神教的間諜?”
“不錯。”白聞喜臉色陰沉,點了點頭,“這些時日里,我西路大軍共計十七名精銳將領(lǐng)先后喪命在巫神教的手上,包括,裴帥你剛才提到的范德范彪兄弟兩人。”
“十七人……居然如此之多!”裴旻駭然。
“是啊,我也十分痛心。”白聞喜說道,“就在昨夜,我川陽軍的糧倉還被燒了,幸好損失不大。不然,本帥真不知道該如何對手下的士卒交代。”
“還不至于人心
(本章未完,請翻頁)
惶惶,白帥勿慮。”
裴旻說道:“軍中契丹間諜,白帥可曾有所線索?”
“抓了幾個,但他們都是狼奴,舌頭被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