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人群破開,十個木樁被士兵們架了上來,排成一行。
木樁上面蒙著黑布,耶律燕揮了揮手,契丹士兵把黑布一一摘去,映入周汴眼簾的,竟是十個被五花大綁綁在木樁子上的大唐士兵!
遠處,阿保機負手而立,站在耶律海蘭身旁。
“大狼主還是信不過他?”
“這不是我的意思。”耶律海蘭笑著搖了搖頭,“是耶律燕自作主張,我也是才知道。這樣也好,起碼,還能再驗一回葛術臺。”
阿保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以為他會站在契丹這一邊?葛術臺……呵,只是你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為什么要自欺欺人?”耶律海蘭反問道,“他是個人才,會有大用的。”
“僅僅是因為你愛才?”
耶律海蘭輕輕勾了勾嘴角:“也許,是這個人太傻,我忍不下心殺他。”
阿保機嘆了口氣:“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哦?哪兒不一樣?”
“之前的你,面善,但是心狠。自從你從大唐回來以后,你表面上看上去心狠手辣,但其實脾氣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脾氣好也有錯了?”
“只是,讓我覺得陌生。”阿保機說道,“海蘭,我們——”
“噓,別說話了,他們要開始了。”耶律海蘭輕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周汴。
阿保機啞口無言,黯然神傷。&8869&8869
……
“這是十個大唐俘虜,我們一人五支箭,殺五個人,射中他們的眉心。”耶律燕說道,“從我們站的地方到他們這十人有五十步,不遠。我把酒碗扔上天空,在酒碗落到地上摔碎之前,我們就比比,誰殺的人更多。”
周汴點點頭:“要是我們兩人都殺完了呢?”
“那就比比誰殺的更快,反正有這么多人看著,也做不了假。”耶律燕笑道,“怎么?敢不敢比?”
“有何不敢。”周汴從箭壺中拈出一支箭矢,搭上弓弦。
耶律燕有些驚訝:“你忍心下手?他們可都是和你一樣的唐人啊。”
“昨天已經(jīng)殺了一個了,殺一人是殺,十人也是殺,沒什么不一樣。”周汴淡淡的道,“快開始吧,這里太吵了,我不喜歡,比完我好回去休息。”
“好小子,你就和我們草原上的狼一樣。你若不是唐人,我還真會交你這個朋友!”
“來人,取本將軍的寶雕弓來。”
兩名契丹士兵捧著一張長弓走了過來,耶律燕單手握弓,斜看向周汴。
“小子,開始了!”
他大手一揮,將酒碗扔向夜空,隨即從箭壺中抽出一根箭矢,瞄準了一名唐軍俘虜?shù)拿夹摹?
寶雕弓沉八十斤,弓弦崩響,宛若雷霆。
那名唐軍俘虜?shù)哪X袋被箭矢穿過,隨即爆開,那根木樁也應聲碎裂。
而周汴這邊,在等到耶律燕放完第一箭以后,他才不緊不慢的松開弓弦,射出了自己的第一箭。
箭矢直插眉心。
耶律燕放了第二箭,那人的結局依舊是頭顱爆裂,死狀慘烈。
“葛術臺要輸了。”阿保機淡淡的道,“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自大,但是他敗局已定。”
酒碗已經(jīng)開始下墜,耶律燕搭上了第三支箭。
周汴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從箭壺中探出了三根箭!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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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箭矢一起射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射中了唐軍俘虜?shù)拿夹摹?
“好!”耶律海蘭拍手稱贊,歡快的就像個小女孩。
三箭射完,周汴立即彎弓搭箭,射出了自己的最后一箭。
第五支箭,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