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弓箭手不明所以,用契丹語問道:
“你為什么脫離你的位置?”
“說的什么鳥語。”李心安笑容滿面,在那人一頭霧水的時候,親昵的攬住他的肩膀,然后擰住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名契丹士兵已是死了。
李心安架著他走回瞭望樓,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里的異常,即便看到了,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李心安身上的契丹軍服就是最好的掩護。
誰能相信,那一身胡人的皮囊之下,竟是一個大唐人呢?
慕容白換好衣服,二人仔細的把尸體藏了起來,便沿著梯子爬下了營墻。
李心安重重的踏了踏地面,這里,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在契丹的蒙陰河大營內(nèi)部了。
展現(xiàn)在李心安和慕容白二人眼前的,是一座極為壯闊的軍營——士兵來往密切,各處營帳皆有人把守,遠處的喊殺聲不絕于耳。
“這里有五萬人,呼……好緊張啊。”李心安低聲說道。
“關鍵是,我們該往那個地方走?”慕容白皺眉道,“你覺得,周汴會被關在哪兒?”
“相比于周汴,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確定耶律石的情況。”李心安說道,“耶律石要是沒死,周汴還有可能幸存。他要是死了……我們就只能給周汴收尸了。”
“耶律石是契丹七王子,身份尊貴,又受了傷,他的位置,應該是在蒙陰河大營的中軍。”慕容白說道,“一直往前走,應該可以找到。”
李心安點了點頭,剛要動身,就聽到一側(cè)傳來一聲契丹語:
“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傻站在那里?”
慕容白臉色大變,剎那間,冷汗浸濕了他的后背。
“該死,碰上了盤問,契丹語我一竅不通,要暴露了……”
就在他打算魚死網(wǎng)破,拼著自己暴露也要掩護李心安的時候,沒想到身邊的李心安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說了一句契丹話,那個發(fā)現(xiàn)二人異常前來盤問的契丹士兵嘟囔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
慕容白眼神驚奇的看著李心安:“你會說契丹話?”
“只能說一點點。”李心安低聲笑道,“之前在軍中的時候?qū)W了一點。”
“你剛才說了什么?”
“就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馬上回去。”李心安聳了聳肩膀,“我雖然聽不懂那人問的是什么,但道歉就對了。”
“絕。”慕容白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二人不再耽擱,動身往蒙陰河大營的腹地趕去。
……
中軍大帳。
耶律海蘭不在,阿保機自然而然就取代了她,暫時掌管蒙陰河大營的軍機要務。
原先的守將耶律燕對此也是毫無怨言,一方面,阿保機是契丹巫神教的大祭司之一,地位極其高貴,耶律燕即使是契丹皇室旁支,面對阿保機也只有跪地行禮的份。
另一方面,耶律燕被周汴挫敗,他自覺顏面無光,也羞于見人,只得讓阿保機主持大事。
端坐在軍帳中,阿保機正在查看情報的時候,帳外突然有人稟告道:
“阿保機大祭司,七王子殿下醒了。”
阿保機放下手中文書,笑了笑:“大狼主的愿望終究是落空了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請七王子殿下好好養(yǎng)傷,不要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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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遲疑地說道:“七王子殿下邀請您過去一趟。”
“為何?”
“屬下不知。”
阿保機皺起眉頭,他實在不愿意與耶律石打交道,不過畢竟是七王子,自己也無法拒絕。
“只希望不要是什么破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