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耶律石沒死?”
李心安左右瞧了瞧,發現暫時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他快速的貼在帳篷門旁,掀起一條縫,朝著里面瞄了一眼。
床榻上,耶律石正劇烈的咳嗽著,一名契丹醫師給他把脈,另有兩名仆人端著藥碗,侍立在一旁。
“應該是他。”李心安放下帳簾,拉著慕容白就往一處僻靜地方走去。
“耶律石沒死,說明周汴暫時還是安全的。”慕容白面露喜色,“你覺得他會關在哪兒?”
“不清楚啊。”李心安看著數不清的帳篷,面色犯難,撓著頭皮說道:
“這里這么大,想來肯定有關押俘虜的地方,周汴應該就在那里。”
說話間,旁邊一頂帳篷走出來一人,嚇了李心安和慕容白一大跳,急忙低下了頭,遮掩面容。
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心安二人,也訝異于自己的帳篷外面為什么會有兩個契丹士兵,但還沒來得及問,便被身后緊隨他而出的兩名契丹狼奴狠狠推了一把。
蓄著兩撇漂亮小胡子的男人不難煩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阿保機要見我,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粗魯,好歹我也是回紇王子,你們契丹的座上賓。”
兩名狼奴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屑。如果可以言語的話,只怕他們會狠狠的嘲諷一番——什么座上賓,分明是階下囚。
三個人走遠了,李心安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饒有所思的說道:
“白木頭,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個男人的身份有些不同尋常?”
慕容白疑惑的問道:“你聽出他們剛才在說什么了?”
“我只聽出一個名字。”李心安說道,“阿保機。”
“這個名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不知道哇。”李心安嘆了一口氣,“但我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份不太一樣,兩名狼奴隨行,說明他地位高貴,但那二人對他的態度又不是很和善,甚至可以說是粗鄙,這就有意思了。一個地位高貴的人,卻被狼奴所瞧不起。”
“難道是失勢的狼主?”
“契丹狼主都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壯漢,哪兒跟他一樣,瘦的跟個螞蚱似的。”李心安摩挲著下巴,說道:
“這人一定有問題,通過他,我們也許可以找到周汴。”
慕容白搖頭否決道:“不妥!怎么可以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賭一把!”李心安說道,“拿我們三條命,賭這個人會幫我們!”
慕容白無奈扶額:“我怎么跟了你這么一個堂主。”
李心安嘿嘿一笑,攬住慕容白的肩膀:“上了我這條賊船,就別想著下了啊。”
“那現在怎么辦?就在這里等著他回來?”
“不然嘞?”李心安站在那頂帳篷的門口,指了指旁邊:
“就裝成站崗的吧,別人也不會起疑。我們守株待兔,等他回來,先解決那兩個狼奴!”
……
中軍大帳內。
葉護看著端坐高位的阿保機,笑了一聲: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阿保機大祭司掌管這里了嗎?”
“暫代而已。”阿保機淡淡的道,“葉護王子,我找你來,不是和你閑談的,是有事要和你說。”
“既是有事,為何前幾天不與我說?”葉護反問道,“難道阿保
(本章未完,請翻頁)
機大祭司要與我說的事情,必須要避開大狼主嗎?”
“與大狼主無關,是我自己的意思。”阿保機說道,“我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你。;”
葉護愣了愣,旋即笑出了聲:“殺我,還要特意跟我說一聲?”
“所以只是在考慮罷了,到底實不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