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將整個川陽軍的駐地都籠罩了起來,無數(shù)的契丹士兵變成了一個火人,哀嚎著在地上打滾,渴望熄滅自己身上的火焰,但卻被慌張的人馬踐踏城肉泥。
耶律海蘭輕輕揉著自己的眼角,吩咐道:
“立刻在川陽軍大營附近挖一條大溝阻擋火勢,至于里面的人,能逃出來就管,出不來,就別管了,巫神會記住他們的。”
阿保機點了點頭,對于耶律海蘭這么輕易就放棄了數(shù)千名己方士兵這件事,他并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驚訝,似乎早已習(xí)以為常。
”通知耶律宗,讓他領(lǐng)前軍繞過川陽軍大營,繼續(xù)追擊。”
“是。”
……
在放完三輪火箭之后,常玉立刻率軍后撤。
“希望這場火,能拖延契丹人吧。”房平縱馬趕上,說道,“死了不少人。”
“還剩下多少?”
“一萬三千人,只剩下不到七千,死了一半。”房平嘆息道,“川陽軍將領(lǐng)杜松,也戰(zhàn)死了。”
“契丹人只會死的更多,我們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常玉嘆息道。
“大軍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撤離到百里之外了吧。”
“嗯,前面不遠,就是孟老大和祖興接應(yīng)了。”
說話間,隊伍之中突然有人喊道:
“契丹人追過來了!”
“什么?”常玉臉色大變,急忙回頭,果然看到遠處天地一線處,揚起了濃重的煙塵。
看速度,比自己這些人還要快上不少。
“契丹人不救火嗎?”房平一臉疑惑,“按理說契丹人視草原為父母,不會看著大火坐視不理的。”
“那誰知道……”常玉面色凝重,“房二哥,這次,我們只怕是遇上硬茬子了。”
常玉不僅僅是軍中戰(zhàn)將,他還是一品返元境的高手,江湖人的直覺讓他感覺到,有一個極為強大的敵人正在急速靠近這里。
“是巫神教大祭司嗎?”
“也許,不……一定!”
“這樣啊……”房平嘴角露出微笑,猛地一拉韁繩,停了下來。
“房二哥,你干什么?”常玉一臉愕然,不解的問道。
房平向他擺了擺手,笑道:“你先走,我?guī)藬r住他。”
“你瘋啦!”常玉也勒轉(zhuǎn)馬韁,咬牙說道:
“那是巫神教大祭司,只有師傅才對付得了,我們之中誰上都是個死!”
“裴帥也不是神仙,他都怕騎兵沖鋒,那個什么狗屁大祭司還能不怕?”房平微笑道,“你房二哥的本事你還不知道?相信我,你先走,我沒事的。”
常玉一臉不相信:“房二哥,不必如此的,他追不上,契丹大軍還在后面,那人也不敢孤軍深入。”
“你也看到了,他們的速度有多快,不消片刻我們就會被追上。”房平沉聲說道,“我們必須搶占先機,否則,一旦被圍困,可就真的只剩下個死了。”
“那我們換一換。”常玉咬牙說道,“房二哥,你不是江湖人,不知道對付巫神教的方法,我留下。”
“你留下個屁!”房平罵道,“你是裴帥的大弟子,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裴帥的臉往哪兒擱,大唐武林的臉往哪兒擱?老實帶人回去。”
“可是——”
“再爭論下去,就誰也走不了了!”
眼見著契丹人距離己方越來越近,房平沉聲說道:“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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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兄弟們?nèi)ズ蠓剑視桨不貋淼摹!?
常玉緊緊咬著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活著回來!”
他調(diào)轉(zhuǎn)馬身,像是遲暮的老人一樣,卸去了全身的力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