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肯定是讓師傅先養傷啊,我的事情不著急。”
“不著急個屁,還有六個月,你就要去殺安祿山了。”常玉小聲說道,“別看老頭子生龍活虎的,夜里自己一個人打坐,吐了小半盆的瘀血呢。”
“難道是五年前和迦葉大師那一戰,讓師傅留下了病根?”
“不。”常玉面色凝重,“是三年前,師傅和天山宗宗主徐寒鷹一戰。”
“我怎么不知道。”
“師傅沒讓我告訴你。”常玉抹了抹鼻子,“他覺得十招之內沒能把徐寒鷹揍趴下,而且被他刀罡所傷,挺丟臉的。”
“可江湖上也沒傳聞啊。”
“嘖,徐寒鷹鼻青臉腫的回去,輸的那么慘,怎么可能在江湖上宣揚這件事。”
“哦。”
師兄弟二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裴旻的營帳。
“師傅,心安來了。”
裴旻蒼老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常玉,在外面守著,給你師弟護法。”
“是。”
李心安掀起帳簾走了進去,迎面對上裴旻和藹的目光。
“受傷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說?”
“說了,你還會安心來這里嗎?”裴旻笑了笑,“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才二十二,媳婦兒都沒娶,還不想這么早死。”李心安淡淡的打斷裴旻的話,“有傷就先養傷,別為了我把自己的身體也給拖垮了,我可不想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
“不是要去殺安祿山嗎?”
“安祿山沒你老頭子重要。”
“哈哈哈……”裴旻笑的白胡子發抖,“好小子,老頭子我沒找錯徒弟。”
“放心吧,為師的傷勢已無大礙,就徐寒鷹那點斤兩,還奈何不了為師。”裴旻盤膝坐好,拍了拍前面的空地:
“來吧,把藥桶搬過來,為師為你傳功。”
李心安這才發現,在帳篷的角落,有一個浴桶大小的木桶,還隱隱泛著難聞的刺鼻味道。
“咳……這藥是不是都發霉了?”
“良藥苦口,雖然不是吃的,但味道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裴旻說道,“把衣服脫了,坐進去。”
雖然是自己的師傅,但要李心安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脫光衣服,他還是有些羞澀的。
“大小伙子還怕什么光屁股,為師活了一甲子,什么沒見過?你七歲那年尿床,還是為師給你曬得被子。”
“得得得,我這就脫,您少說點吧。”
李心安麻溜的脫光自己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了藥桶。
“坐好,運氣。”
裴旻將自己的雙手貼在李心安的后背兩處緊要穴道上,深吸一口氣,內力緩緩流淌而出。
李心安當即感覺到自己的后背上有兩股暖流流淌,一直破開他的皮肉,鉆入他的四肢百骸。
那股溫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呻吟出來。
可慢慢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鼓脹,甚至開始出現一種膨脹的痛感,李心安倘若睜開眼睛,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現在的自己,身體鼓脹的就像一個圓球。
青紅色的光芒在李心安的皮膚上不斷變換著,痛感時而消退,時而出現,就這么一直這么著他。
一直持續到深夜,月亮高高的掛在夜幕,師徒二人的傳功終于是告一段落了。
裴旻松開了手,虛弱的低著頭,身體已經被汗液浸透,衣服和白發緊緊貼著他的皮膚。李心安趴在桶沿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帳簾被人掀開,常玉走了進來。
“帶他回去休息吧。”裴旻拍了拍手,說道,“我可能要恢復一整天,等他醒了,你告訴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