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完赤血刀,從武庫之中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五位公子的客房已經備好了,請先隨我去用晚膳,之后我再領幾位前去休息。”徐百嬌說道。
李心安點頭致意:“有勞徐姑娘了。”
為慕容白和李心安幾人設的接風宴十分豪華,有天山宗特有的雪雞,熊掌,豹尾,還有天山宗的佳釀,利用天山雪蓮釀造出的雪蓮酒。
陪同的人不出李心安的所料,也就是雷桀和徐百嬌,不過酒喝到一半,天山宗徐寒鷹的四弟子宋舒平卻是半道趕了來。
“四師兄,你怎么來了?”徐百嬌一見宋舒平,十分欣喜,趕忙給他搬來凳子。
“即是設宴款待諸位貴客,我又豈能缺席?”宋舒平笑道,“路上因為遇上點事,耽擱了,我先自罰三杯。”
雷桀問道:“老四,你二師兄呢?”
“哦,二師兄去鍛刀了,山里面新開鑿出了一片天山巖,二師兄拉回來了幾車。”
“老二就是這個性子,門門想學,但卻又門門不精,我真是拿他沒辦法啊。”雷桀低頭嘆了幾番氣,無奈喝著悶酒。
李心安目光全鎖在宋舒平的身上,據慕容白所說,宋舒平雖然看上去是個弱不禁風的柔弱書生,但實際上,修為比馬興還要高深,雖未至一品,卻也跨過了門檻。
他在想,是不是拿宋舒平來開刀……
或許是李心安的實現太過放肆,毫不遮掩了些,宋舒平發現了端倪,尷尬一笑:“李公子,怎么這樣看著我,我的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有嗎?沒有啊。”徐百嬌細細端詳,搖頭說道。
“哦,不是。”
李心安笑了笑:“我剛才走神了,不好意思,失敬失敬。”
“李公子是在想心事?”宋舒平追問道。
“也不是心事,就是有些感慨啊。”
李心安嘆了口氣:“自上天山宗以來,見識到貴宗如此氣派,磅礴大氣,實在前所未見。承蒙徐姑娘,又送給了蕭兄一把赤血刀,我們幾人實在是過意不去,也不好意思白白住下,便想著,是否能為天山宗做點什么。”
宋舒平看著徐百嬌,驚訝的道:“師妹送給蕭公子刀了?”
“啊……是……”徐百嬌低著頭,眼神偏離出去。
“這倒是無妨,蕭公子之才世所罕見,未來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也許還是刀道的扛鼎之人也說不定。天山宗能結下蕭公子這個善緣,也是極好的。只是,師妹,為何要把赤血刀贈給蕭公子,那可是個魔刀,你怎的如此不懂事!”
“什么叫我不懂事!”徐百嬌反駁道,“那是蕭公子主動提出來的,我怎么好意思拒絕。”
“夠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大師兄雷桀此刻把酒杯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盯著二人,說道:
“在慕容公子和李公子面前,你們吵什么吵,這不是丟我天山宗的臉嗎!”
說罷,他扭過頭,和顏悅色的對慕容白說道:
“不好意思,讓幾位見笑了。老四和小師妹就是這樣,從小吵到大。”
“這樣啊。”李心安暗暗想道,“原來宋舒平和徐百嬌是一起長大的,看年紀,宋舒平也不到三十歲。”
“無妨,家里有人拌嘴,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總歸是添了些煙火氣,多了些人情味。”慕容白說道。
“慕容公子高見,來,諸位喝酒。”
三巡酒過,宋舒平突然說了一句話:
“慕容公子,自從您上山以后,宗里的弟子們就靜不下心練武了,都想著乞求能和您交手,或者見您出手。心事壓在心里,這樣下去,對天山宗的弟子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