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以后,比武照常進行。
“下一場,河南道鐘魁發(fā)對陣山南東道孫邯?!?
……
午時三刻,太陽頂在了人們的最頭頂,第一天上午的比武也隨之結束。
幾千號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散場離開,李心安五人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用像是被包粽子一樣夾著。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摸的溜了過來。然后,在李心安身后不遠處,一個人聲響起:
“抓賊啊,那人偷了我的銀子!”
李心安猛然驚醒,回頭去看時,只見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手探在他的腰間錢袋上。
兩個人這么一對視,都有些尷尬。
“要不……你自己去自首?”李心安說道。
來這里的都是刀客,練刀之人自是豪情萬丈,平日里最看不慣雞鳴狗盜之徒。這個小偷,多半要遭殃。乖乖去自首的話,說不定還能減少一點皮肉之苦。
“好……好嘞……”
那賊人訕訕的后退,乖乖的把銀子還給了追回來的失主,然后頭也不回的跑了。
“不抓住沒問題嗎?”蕭玄感皺眉道,“我看那人,可不會老老實實的去自首?!?
“也不想想這里這里都是這么人,第一天就被抓了個現(xiàn)形,他早就已經(jīng)嚇破膽了,哪兒還有膽量接著去偷。”李心安笑著說道。
失主走了過來,看面相,和葉青嵐差不多大,還是少年模樣。
“這位仁兄,多謝你幫我抓住竊賊。”失主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那家伙也正打算偷我的銀子?!崩钚陌残Φ?。
失主的同伴走了過來,應該是他的長輩,面容都比較蒼老。
兩人狐疑的打量著李心安幾人,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了,本應請你們喝酒,但是我們還有急事要辦,請恕我們失禮了?!?
“無妨,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
幾人拱手作別,片刻之后,宋舒平走了過來。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哦,一個小毛賊而已。”
宋舒平嘆了口氣:“比武大選不免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讓幾位見笑了。”
“不妨事?!?
“今日的比武,幾位覺得如何?”宋舒平問。
李心安幾人對視一眼,苦笑著回答道:“以我之見,未免太過血腥了??上Я四敲炊嗳?,死的人暫且不論,那受傷殘疾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對于一個刀客而言,殘疾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
“我也知道這樣,但是沒辦法啊?!彼问嫫秸f道,“大選就是這么殘酷,優(yōu)中擇優(yōu),一千人里面選五十人,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淘汰不合格的人?!?
“希望明日,我們可以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況吧?!崩钚陌舱f道,“今日,的確是無趣了一些?!?
“當然,明天會出現(xiàn)二品高手,自然別有一番風景?!?
“宋師兄我們可不可以去那里?”李心安指了指旁邊的一處酒樓,“那個靠窗的酒桌,正好可以俯瞰演武臺,一覽無余。而且,不用擠?!?
宋舒平說道:“當然可以,這是,那要看你們能不能搶的到了。那個地方,可一直是觀看大選的風水寶地,有的是人想要去那里坐著。”
“嘖,這不有您在這嘛?!崩钚陌灿H切的攬著宋舒平的肩膀,“有天山宗的后門不走,那豈不是傻子。宋師兄說一句話,那個位置就是給我們兄弟幾個留得?!?
宋舒平無奈苦笑:“也罷,可是我不常下山,鎮(zhèn)子都是馬興師兄在管理,我在這里說話,未必管用。”
“不存在那種問題?!崩钚陌怖问嫫酵蹙茦亲呷ィ拔疫@就讓他們認識認識,徐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