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連云的這句話顯然觸怒了西北三狼,老大仇知仁“騰”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冷冷說道:
“西北三狼從不違約,老二老三,我們走!”
說罷,怒氣沖沖的三個人便推門而出,正想下樓直奔演武臺的時候,卻與隔壁房間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啊,抱歉。”那個年輕人致歉說道。
“沒事。”仇知仁不想拖延時間,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帶著兩個弟弟下了樓。
李心安狐疑的打量著他們三人的背影,喃喃自語:“大白天還蒙著面,什么人啊……”
房間內,石連云倚在窗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的演武臺。
“這仨人動作還挺快,這個上場的人是誰來著?”
“老三,仇知義。”馮長山沉聲說道,“西北三狼之中,老三仇知義的刀法最為精湛,眨眼之間便可將一個大活人剃成白骨架子。”
“是嗎?”石連云撐著腮,淡淡說道:“總得親眼看看才能知道。”
“對了,李心安那幾個人,你們發(fā)現了沒有?”
何虬搖了搖頭:“今日我在樓下轉了半天,未曾發(fā)現他們。”
“沒來嗎?不應該啊。”
石連云說道:“你再下去看看吧,我總覺得,他們就在附近。”
“好。”何虬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起身走出了門外。
在他推門而出的那一瞬間,李心安的身影也恰好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何虬看了看四周,走下樓梯,混入了人群里面。
……
演舞臺上,西北三狼的老三仇知義正面對著他的對手。
“河南道王猛,對陣河南道陸安。”
隨著天山宗弟子的一聲令下,二人卻都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王猛……在河南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陸安不屑的說道,“閣下,不會是江湖散人吧。”
“可以這么說。”仇知義說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陸安居然真的會對上一個散人。這位兄弟我勸你識相一點,這里不是三人散人該來的地方,可別因為自己一時的熱血,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大好性命。”
“要打就打,廢話怎么這么多!”仇知義不耐煩的說道,他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現在更可以說是萬眾矚目,他巴不得趕緊下場。
“哼!不識抬舉!”陸安陰沉下臉,冷冷說道,“大白天就不用蒙著面了,我想知道,死在我刀下的人,究竟長什么模樣。”
“廢話真多。”仇知義抽出短刀,直奔陸安而去。
樓上,倚在窗邊的蕭玄感突然驚訝的說了一句:“咦?”
“怎么了蕭兄?”慕容白問。
“這個人,不太對勁。”
慕容白走到窗邊,正看見仇知義逼得陸安連連后退,一把短刀出其不意的在陸安的身上留下道道傷口。
“好快的刀!”慕容白不由得贊嘆一聲。
“不僅僅是刀快,詭異的是,這個人刀的落點跟別人不一樣。”
“是嗎?”慕容白倒是沒瞧出來。
蕭玄感解釋道:“尋常刀客,刀法技巧都是橫批豎砍之類的,所留刀傷也不過是在前胸以及后背。再精妙一點的,則是加入了抹、挑、翻、滾之法,招招直奔要害,力求以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最省的力,來達到擊殺敵人的效果。”
“但此人的刀法卻與這些完全不通,他的刀的落點不是要害,而是人的關節(jié)。”
“關節(jié)?”
“對。”蕭玄感點頭說道,“我曾在江湖上,聽說過一種叫做剔骨的刀法,本是屠夫所創(chuàng)。一只整豬,在一個屠宰技藝精湛的屠夫手中,眨眼之間便會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肉。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