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被吵醒的。
屋子外面一片嘈雜,有人在大聲爭執著什么,他聽出來了,是徐百嬌和另一個人。
也顧不得洗漱了,李心安披上衣服推門而出,卻驚訝的發現,房屋外面,占滿了天山宗的弟子。
而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表情。
外面的騷亂自然不只是李心安一個人聽到,蕭玄感和慕容白幾乎是同一時間出來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徐姑娘,這是怎么了?”李心安問。
徐百嬌的模樣也下了他一大跳——她現在完全就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兩只眼睛紅腫的厲害,泣不成聲。
“李公子……嗚……”
“你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徐百佳旁邊,一個年逾七旬左右的老者厲聲斥責道:
“你們自己做的好事,還來問我們?”
“我們做什么好事了?”
李心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著四周義憤填膺的天山宗眾弟子,又看看不知道為什么傷心欲絕的徐百嬌,一瞬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底里升起。
“我去……別是葉七——”
李心安臉色大變,趕忙對慕容白說:“把葉七給我拎出來!”
慕容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陰沉著臉走進了葉青嵐的房間,不多時,屋子里響起了葉青嵐的聲音。
“白木頭,你干什么,天還早呢……哎呦!你干嘛!平白無故打我干什么?”
“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出去!”慕容白厲聲呵斥道。
葉青嵐被慕容白一把推了出來,踉蹌的走到院子里,一見外面的情形,他不由得也懵了。
“這是怎么了?”
“那要問你了。”慕容白死死盯著葉青嵐的眼睛,冷冷說道:“你對徐姑娘干了些什么?”
“徐姑娘?我沒干什么啊。”
李心安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葉七,這個時候你最好說實話,你真的沒有冒犯徐姑娘?”
葉青嵐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徐百嬌,想要上前安慰,徐百嬌身邊的老者當即橫眉,拔出長刀。剎那間,圍住這座院子的天山宗弟子們齊齊抽刀,甚是駭人。
蕭玄感和周汴不著痕跡的腳步前移,一左一右站在葉青嵐身邊。
“我……”葉青嵐焦急的來回踱步,對李心安幾人說道:
“你們都覺得我侵犯了徐姑娘是不是?我是風流,可我不是淫賊!我他媽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么寫,徐姑娘是我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來!我是欣賞徐姑娘不錯,可徐姑娘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對徐姑娘起了歹心,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才幾斤幾兩啊,我就能得手?徐姑娘一根小手指頭都能把我給摁死!”
李心安也明白了過來,知道是自己沖動了,他低頭致歉道:
“抱歉了,葉七,是我沖動了,不該懷疑你,我道歉。”
葉青嵐氣憤的抱起手臂,撇嘴說道:“快問問怎么著吧,別管我了。”
蕭玄感沉聲問道:“徐姑娘,如果不是你的問題,那今天這是?”
“你們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徐百嬌身邊的老者惡狠狠的說道,“一群小人,到現在還在虛與委蛇,來人,把他們給我直接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無論是誰!”
“是!”天山宗弟子們怒吼一聲,就要上前拿人。
“錢師叔!”徐百嬌阻止那名老者,盡管悲痛欲絕,她還是生生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慕容公子他們是天山宗的客人,不得無理!”
“都這樣了,百嬌,你還當他們是客人?”老者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