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心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慕容白他們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又死了一個!」葉青嵐驚呼道。
「別亂說話。」周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歐陽烈沒死,你這么說,被別人聽去了,我們可就有大麻煩了。」
「本來麻煩也不小,也不差這一樁。」蕭玄感淡淡的說道,「不過現在,歐陽烈被人暗算,他的嫌疑應該可以洗清了吧。」
「未必。」
李心安輕輕搖了搖頭:「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覺得,兇手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但現在,我的看法卻改變了。」
「天山宗上,似乎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他們都有著各自不能言明的秘密,哪怕明面上看上去相處的和睦融洽,可在那層窗戶紙的背后,他們勾心斗角。」
蕭玄感問道:「你是在指,徐寒鷹的弟子們?」
「嗯。」
李心安說道:「也許,暗算歐陽烈的人,和殺害雷桀的人,不是同一人。」
葉青嵐大大咧咧的說道:「要我說,這件事我們就別管了,反正他歐陽烈被人暗算的時候,我們都老老實實的在屋子里面睡覺,天山宗不是派人監視著我們嗎?這下子臟水可潑不到我們身上了。」
「天山宗有人監視我們?」李心安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來的啊。」葉青嵐說道,「今天一天我都沒出院子,在門口坐了好久。來來往往的天山宗弟子我都瞧了一個遍,就有四五張臉,在我們院門口走了十幾次,不是監視我們的,還能是干嘛的?」
「嘶……對啊,我們是被懷疑的對象,天山宗沒道理不派人暗中監視我們。」李心安一拍腦袋,看向慕容白。
「這樣的話,我們去見宋舒平以及去歐陽烈那里的事情,應該也被天山宗知道了。」
「你們去找過歐陽烈?」周汴失聲說道,「他是你們——」
「當然不是啦。」李心安無奈的道,「我倆你還不相信?再說了,就算是我們干的,也不能讓歐陽烈還留一口氣。」
「也對,那你們干嘛去找他?」
「相比于堂主去找歐陽烈,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見了宋舒平。」蕭玄感盯著李心安的眼睛,沉聲說道。
李心安微笑道:「看來,蕭兄也對宋舒平有懷疑。」
「刀客的直覺罷了。」蕭玄感皺眉說道,「我總覺得,宋舒平的武功不純,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刀客,或者說,他還雜修了別的武功。他身上的怪異氣息,我在別的地方,似乎感受過。」
「看來,咱們這位宋師兄的身上,謎團還真不少。」
李心安緩緩說出了他和慕容白深夜外出的所見所聞,包括去尋找歐陽烈的那道人影以及宋舒平亡故的妹妹。
聽完這些,周汴沉吟道:「這樣看來,宋舒平身上的疑點最多,他極有可能就是殺害雷桀的兇手,只是雖有疑點,但卻找不到動機。」
「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李心安笑道,「怎么樣,是不是想把天山宗上的秘密都給發掘出來?」
「沒興趣。」葉青嵐擺了擺手,「這里太復雜了,我都擔心哪一天就直接一睡不起了。李兄,咱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找機會下山吧。」
「葉七,我有一件大事要囑咐給你。」李心安攬住葉青嵐的肩膀,低聲說道:
「我就是要讓你下山。」
葉青嵐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表示什么。
「要我下山做什么?」
「你去山下,蹲守一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歐陽烈被害,與那人脫不了干系。這樣,他肯定會安排那人趕緊下山……」
葉青嵐聽完之后,恍然大悟。
「葉七,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