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所了解的這些故事里面,有一個人和這一切都息息相關,但他的名字,卻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講述者的嘴中……」
「你知道了?」蕭玄喊訝異的說道,「是誰?」
李心安騰的站起身,抖落下身上的雪,他沒有回答蕭玄感的問題,而是焦急的問他:
「馬興和馬林朝哪個方向去了?」
蕭玄感皺眉回答道:「西邊。」
「快去追!」李心安高聲喊道,「白木頭,你趕緊去追周汴,一定要趕在他之前攔住他,千萬別讓他上山!」
房間里,慕容白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他還是答應了一聲。旋即一道身影飛速的從窗戶中掠出,直奔遠處雄偉連綿的天山而去。
「蕭兄,我們也走!」
……
深夜的大街上,李心安和蕭玄感兩個人,扯著嗓子,高聲叫喊道:
「馬師兄,請出來說話,我們有急事找你。」
「事關大事,我們又無意加害與你,請你別躲藏了。」
「馬師兄,十萬火急!」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他們兩人的聲音遠遠的傳出去,淹沒在滿天的風雪之中,許久沒有回應。
「他們興許是離開這里了。」蕭玄感說道。
「是啊,他們也許走了。」
李心安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后悔。他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輕易地就放馬興父子離開,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晚才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系。
在馬興說出了宋蟬衣的故事后,他就該第一時間想明白的。
兇手的身份,早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李心安,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他狠狠捶著自己的腦袋,咒罵著自己,蕭玄感拉也拉不住,無奈只能問道:
「你說的兇手到底是誰啊?」
「是啊?」
馬興的聲音驟然在二人身后響起,李心安和蕭玄感訝異的轉過頭,只見馬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來時的大街上,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
李心安徹底松了一口氣,他快步走上前,貼近馬興,問道:
「馬師兄,你們天山宗的私軍駐扎在哪個地方?我們必須馬上趕過去,時間來不及了!」
「為什么?」馬興挑眉問道。
「因為有人要殺宋蟬衣。」李心安沉聲說道,「兇手,是要奪取天山宗宗主之位,徐宗主的兩個兒子,是他最大的阻礙!」
馬興臉色驟變,霎時間,一切的疑云全都散去,豁然開朗。
「怎么可能……」
「先別說這個了。」李心安說道,「你們的私軍駐扎在哪個地方?」
馬興穩住心神,回答道:」就在這里往南走大概五六十里,但是沒有師傅的令牌,我們進不去。那伙人,之前都是天山宗最精銳的弟子,只認令牌不認人。」
「沒關系。」李心安沉聲說道,「我們硬闖!」
「硬闖,你瘋了!」馬興愕然道,「那可是兩千人!」
「是啊,區區兩千人而已。」
「而……而已?」
李心安和蕭玄感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我們,可是從契丹二十萬大軍之中廝殺出來的。兩千人,很多嗎?」
……
大雪漸漸停止,夜色消散,天山宗上,陽光破開云層,灑落下來。
周汴在天亮的時候,趕到了這里,他知會了弟子,要見徐百嬌。
天山宗弟子讓他在外稍后,接著便進去通稟。
周汴在百無聊賴等待的過程中,慕容白突然趕來。
「慕容公子,你怎么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