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那部分火藥,也按時擺放到位,大功告成。」
慕容白平靜道:「但你昨天一直都在天山宗上,沒有去雪蓮洞。」
「仇知義啊。」
徐百嬌笑道:「你不是很好奇,他去了哪兒了嗎?在西北三狼上山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們,計劃有變,讓他們去雪蓮洞。可惜,仇知仁太多疑了,只讓仇知義去了那里。否則的話,他們早該在第一天就能完成最后的工作。而我父親,也應該在昨天就死了。慕容公子也不會能坐在我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出這些話。」
她看著窗外的天色,輕聲說道:「還有……不到一刻鐘。」
「雪蓮洞在哪兒!」慕容白突然起身,厲聲質問道。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徐百嬌攤了攤手,「慕容公子,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也無濟于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你什么都改變不了。」
「徐姑娘,你不要不識好歹。」
慕容白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他的臉上呈現出血紅色顏色,這是慕容白極少有過的暴怒情緒。
堂堂天山宗宗主,西域武林之首,卻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堂而皇之的殺害,慕容白的身份和尊嚴,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徐百嬌,告訴我,雪蓮洞在哪兒!」
徐百嬌微笑的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貼近慕容白的臉,盯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
「你沒資格知道。」
「錚——」
灼熱的長劍瞬間出鞘,橫在徐百嬌的肩頭,幾縷青絲飄然而下,散發出淡淡的焦糊味。
「慕容公子,這是要殺我?」
慕容白冷冷說道:「不,但我會廢了你。」
「憑什么?」
徐百嬌不屑一笑:「慕容白,這是在西域,在天山宗,不是在中原,在你們慕容山莊!我所針對的,都是我天山宗的弟子,是我們的家事,就算我大逆不道,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哪怕是你爹,也沒有這個資格!」
很難想象,之前一直對慕容白畢恭畢敬的徐百嬌,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現在傷了我,出門,就將承受整個天山宗的怒火。」
「無所謂。」
慕容白淡淡的道:「天山宗里,在我之上的人你都已經除去了,除了徐宗主,現在的天山宗內,無人傷的了我。」
徐百嬌愕然道:「可我們有兩千多人。」
「江湖人,貴精而不貴多。在我看來,兩千名天山宗弟子聚在一起,反而會大大降低他們的威脅,還不如兩千個農夫。」
徐百嬌臉色陰沉,點頭贊嘆道:
「不愧是慕容白,好大的口氣。也罷,既然你們剛剛從契丹草原上血戰回來,那我的威脅就如同小兒科了。」
「那就告訴我,雪蓮洞在哪兒?」
「我可沒說我打算告訴你。」徐百嬌冷冷一笑,「你不敢殺我,你也根本不敢廢了我。周兄,急著出門離開,是想要把我做的這一切宣揚出去嗎?沒有用的,天山宗上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你們的話。」
「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現在,我的心腹正在天山宗上下四處活動,讓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到我那偉大父親的死亡。再過短短的時間,我就將順理成章的成為天山宗新一任宗主,慕容公子,你的鳳鳴劍再舉著,可就是大不敬了。」
面對徐百嬌的挑釁,慕容白臉色就算再難看,他也只得無可奈何的放下了劍。
周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淡淡的道:「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原因,規矩就把你們束縛的死死的。」
「人們討厭規則,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規則的受益者。放下碗罵娘,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