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子里的氛圍不對,慕容白皺眉問道:
「怎么了?」
葉青嵐蜷縮在窗邊,歪著頭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李心安心情沉重的拿出那根簪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葉七昨天早上送給丫丫的。」
「這我知道,怎么又回來了?」
「我們白天在街上,看見一個女人戴著這根簪子。」
蕭玄感愕然道:「怎么可能?」
李心安長嘆一聲:「那個女人,是皮二的姘頭。皮二就是前天晚上去趙家村殺人放火,被我割去鼻子的那個男人。」
慕容白輕聲說道:「他也是金沙幫的弟子吧。」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的心情都分外沉重。答案不言而喻,這根簪子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已經可以解釋的通了。
許久,蕭玄感冷冷說道:「賊心不死,我去殺了他們。」
「我也去!」葉青嵐猛地起身,卻被李心安一把按了下去。
「冷靜。」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讓我冷靜?」葉青嵐大吼道,「丫丫出事了,你不傷心是吧?」
「出事個屁!」周汴怒道,「誰能證明丫丫家出事了?你都沒去看!」
「那你去啊?」
「我去就我去!」
「都別吵了!」
李心安厲聲呵斥道:「這是要干什么?內訌是嗎?我們從長安一路走到現在,經歷了多少生死危機,現在卻要分崩離析了?」
「丫丫出事,我們誰都不愿意看到這個結果,但這是沖動就可以扭轉的嗎?金沙幫的背后是誰?是綿州太守,是天劍樓,要鏟除他們哪兒有那么容易!這不是僅憑一腔熱血就可以辦得到的,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個敵人。」
葉青嵐泄氣的靠在窗沿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蕭兄。」李心安說道,「麻煩你,回一趟趙家村,確認情況。」
「好。」蕭玄感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白木頭,你去張修賢家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施遷和劉泰全應該準備瓜分張修賢的家產了,那個皮二,很可能就在那里。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最壞的那種情況,那就殺了他!」
「我明白了。」慕容白點了點頭,緊隨蕭玄感下樓離開。
李心安拍了拍周汴的肩膀:「周兄,你去調查金沙幫的地址,然后埋伏在周圍,若是消息傳了回來,真的……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潛入金沙幫,逼劉泰全露面,然后,你射殺他。」
「嗯,我知道了。」周汴點頭說道,臨走之前,他憂心忡忡的看著葉青嵐,輕聲說道:
「看好這家伙,別讓他做傻事。」
「放心吧。」李心安微笑點頭。
房間里最終剩下了李心安和葉青嵐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呢?」葉青嵐突然問。
「什么?」
「我做什么?」
葉青嵐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心安:「我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他們能做的,我也能!」
「當然。」李心安微笑道,「葉七,你才是這一連串行動中最重要的一環,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代你!」
……
葉家銀號。
內間雅室之內,葉家在綿州銀號的掌柜王義合正一臉拘謹的坐在小桌前,膝蓋上攥的青紫的手表明了他的緊張。
開玩笑,那可是葉家的七公子,家住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主子的主子的主子,王義合怎么敢不緊張。
眼見年輕人不開腔,王義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七公子,為何會突然來到綿州,小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