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尋焦灼不安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出現(xiàn)在視野里。
那是楚管家和沐雨晴的身影。
梅尋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甩頭離開,可這些年接受的教育約束他不能那樣做,不管怎樣他必須得向楚管家道聲謝。
她走出天衣坊的大門,一臉歉意的對著梅尋笑著。
梅尋有些莫名的憤怒,他恭敬地跟楚管家道了謝,便氣急敗壞的跨上騶虞一個人走了。
夜幕中只留沐雨晴一個人佇立在那里……
梅尋滿腦子都是處在一種缺氧的狀態(tài)之下。他不知道自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對于自己的一舉一動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騶虞的行動非常敏捷,卻不知為何,卻與沐雨晴前后腳到家,時間上也只差了分毫。
總之,梅尋剛跨進木屋,沐雨晴便回來了。
“你怎么了?”木屋的門被輕輕地推開,沐雨晴的臉頰自開啟的門縫里探出來,一副燦爛的表情沖梅尋笑著。
“你怎么……不高興啊?”
“……”梅尋躺在床上沒有說話。
沐雨晴從背后取出飯盒,放在梅尋的枕邊,“天衣坊的老板真是個好人,今天每個做工的人都給了四只鵝腿,我實在吃不下,扔了又怪可惜的,所以拿回來給你嘗嘗。”她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道:“今天實在有些累了,不小心躺在染坊里睡著了,對不起。”
她極不自然的笑著,見梅尋仍舊沒有說話,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木屋。
梅尋打開枕邊的飯盒,兩只鵝腿上還有幾粒米黏在上面,有一只是被咬了一小口的。
梅尋猜測它的味道兒一定很美,否則她不會故意留下來,留給自己。
他也知道這美味的鵝腿也只有兩只而已,不可能是她所說的四只。
木屋里靜悄悄的,梅尋開始后悔自己的舉動太過幼稚,但有時候男人的崩潰只差一根稻草的分量,真的是把持不住好嘛。
梅尋拿著鵝腿走出木屋,他抬頭見樹屋的燈亮著,便鼓起勇氣沿著樹干走了上去。
透過樹屋的窗戶,梅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漸漸地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孤單的坐在那里,手里攥著干糧大口大口的啃著,伴隨干糧下肚的還有一片小咸菜。
梅尋站在窗外窺視良久,恍惚間不覺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沐雨晴急忙往嘴里猛塞了幾口,直到腮幫子鼓鼓的再也容不下什么東西,然后迅速的擦拭手上的油跡。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fā)里。
梅尋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眶,自己是個男人好嘛,怎么能像個娘們兒似的呢?
他將衣衫拉過頭頂,雙手平舉,雙腿并攏的蹦跶著學(xué)僵尸的樣子蹦向沐雨晴,“我是無頭僵尸,還我頭來,還我頭來!”
“你干嘛?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
“我是無頭僵尸,專門喜歡吃那些晚回家的姑娘,說的是不是你啊?”梅尋操著陰森森的口吻說著,將盛著鵝腿的飯盒遞給她。
“呀,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悶氣啊,無頭僵尸先生怎么像個女孩子一樣愛生氣?”
“那是以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啊。”
“什么特殊的日子?”沐雨晴大惑不解。
梅尋整理衣衫,微笑著面對沐雨晴,“沐老師,生日快樂。”
沐雨晴恍然大悟,“天啊,我都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謝……謝謝你。”
她啃干糧的情景深深地刻在梅尋的腦海里,此時看著她的臉更是酸澀難當(dāng),“我為你準(zhǔn)備了飯菜,可是……都已經(jīng)沒法吃了。”
“沒關(guān)系。”沐雨晴起身走下了樹屋,來到樹下的石桌前坐下。
此時,大樹上也掛滿了彩燈,絢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