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已習(xí)慣了她對自己的這種不屑,梅尋似乎已經(jīng)體會到那是她特有的撒嬌方式。她是那種很警覺的人,處在排斥與被排斥之間,一旦她表現(xiàn)出對你不屑,那么,恭喜你,她把你當(dāng)成很親近的人了,最起碼她已經(jīng)不討厭你了。
“上完廁所洗手了沒!”梅尋毫不客氣地搶過錢多多手里的油條,她很不服氣地瞪著梅尋,仰著臉說道:“有包裝紙包著,手又碰不到!”她又毫不示弱地奪了回去,“吭哧”一大口咬了下去,并用挑釁的眼神瞟著梅尋。
此刻,梅尋突然意識到,遇到她的那一天開始,她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她的些許生活習(xí)慣。
又一次目送她去上班……
梅尋知道這樣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了,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梅尋有些感傷。
只要自己回到錢家,她總是比往常早些回來,而上班走的時間卻晚了幾分鐘。她的不經(jīng)意的改變,更加令梅尋感到悲傷。
梅尋是不愿意去錢多多的公司的,可是,今天他不得不厚著臉皮進去。
“干什么的?”門口的警衛(wèi)嚎著。
“送快遞的。”
“放這里就可以了。”
“我是來取貨的,你們錢總有快件要我來取。”
“好,簽單進去吧。”
梅尋故意將帽檐壓得很低,“去看看錢多多那丫頭吧,她一定會很驚訝吧。”梅尋突發(fā)奇想要去看看錢多多,趁沒人注意,他溜進了廠區(qū),“進來一次不容易,不能浪費這寶貴的機會,哈哈。”
路過一所車間大門前,聽到一陣華夏人聽不太懂的華夏語言,“你們這些人就要被整天盯著,不然就要出亂子,你們?nèi)A夏有句俗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點都沒錯,一個看不住又要侵略別人的國家嘍。”
“主管,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車間工人質(zhì)問道。
“你們侵略過我們是不爭的事實,難道我說說還不行嗎?你們的大人物是親口承認過的,還給我們的二征夫人獻過花的。”聽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梅尋實在忍不住,直接跨進了車間的大門,“你所說的二征夫人,是征側(cè)征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