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蜀山的規(guī)矩,亞朵是不能進入蜀山的,所以梅尋將她安排在蜀山腳下玉蓮婆婆的家里暫時歇腳。
玉蓮婆婆獨自一個人住在蜀山腳下,蜀山弟子歷練之際,經(jīng)常去她哪里蹭飯,據(jù)說這玉蓮婆婆的輩分比蜀山掌門還要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安排妥當,梅尋獨自一個人回到蜀山,徑直向著回春閣走去。
剛到回春閣門口,就見溫柔站在哪里,她將一件灰色道袍沒好氣的丟在梅尋的懷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蜀山弟子就要有個蜀山弟子的樣子,整天穿的不倫不類的看著鬧心,換上它。”
“以前……”
梅尋理直氣壯的欲要反駁,卻被溫柔無情的打斷,“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看你身上這一身衣服覺得——臟。”
“臟?”梅尋愕然道:“哪里臟了?”
“以后回蜀山就要穿蜀山的裝束。”溫柔愛答不理地道:“衣服既然你接了,那便是答應(yīng)了。”
“明明是你扔給我的好嗎!”
“日后我說什么便是什么,若敢忤逆……哼哼……。”
看著溫柔不懷好意的嗤笑,梅尋不由脊背一陣發(fā)涼。
“不敢忤逆,不敢忤逆。”梅尋極盡諂媚之能事,又是給溫柔捏肩又是捶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溫柔冷冷地道:“你最好學的聰明點,小心我捏死你。”
“是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之命,莫敢不從。”
站在溫柔身后的東凜織看在眼里,簡直要吐了,“眼前這貨跟那個罵自己師父不成器的梅尋簡直判若兩人啊,要不要這么不要臉啊喂。”
“師父啊,只有衣服嗎?佩劍呢?”
“你沒有佩劍!”
“什么?”梅尋訕訕笑道:“你開什么玩笑,蜀山劍派的弟子不給佩劍,這是哪門子的冷笑話。”
“看你的樣子是不怎么高興啊,難道對為師的安排不滿意?莫非是要為師親自給你鑄一把劍出來?”
“師父,我錯了。”梅尋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但是看到溫柔情緒這么反常,他估量著道歉應(yīng)該沒錯。
溫柔慵懶的斜倚在椅子里,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與之前的跳脫舉止完全判若兩人。
“……”
“……”
溫柔旁若無人的坐在那里,時不時的變換一下坐姿,兩個多時辰過去了,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梅尋站的腿都麻了,心里雖不爽,嘴里卻一句怨言也不敢說,只能在心中無數(shù)次的問候她的祖宗十八代。
“嗯……”終于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累了,回去補個覺先,你自己好好的練著,不要偷懶!若是讓我看到你懈怠,小心我捏死你,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大殿半步,若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定讓你好受。”
“我操你大爺,你教我什么了,我就好好的練著。”梅尋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我親愛的師父啊,我還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呢,你不要走啊。”
“你要是敢走出大殿半步看看。”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轉(zhuǎn)眼兩天過去了,莫說站著,能活著已然不錯了。
梅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這兩天不知道在心里問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多少遍了。
饑寒交迫,卻不敢踏出去半步,“我知道這是套兒,我一出去就會被她捉住,然后借機好好虐待我出氣,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放心吧。”
又過了一天,溫柔才若無其事的來到大殿,見到幾乎奄奄一息的梅尋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她怫然不悅地訓斥道:“身為蜀山弟子,如此模樣成何體統(tǒng)。”
“我操你大爺!”梅尋心中暗罵著,勉強睜開毫無光澤的雙眼,有氣無力地道:“你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