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蜀山,梅尋心情復(fù)雜。
他知道自己并不受待見,為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心煩,他果斷的御物回到了回春閣。
回春閣依舊沒有改變,依舊冷清,依舊蕭瑟。溫柔也并沒有待在回春閣,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梅尋半點(diǎn)都不會(huì)感到意外。
推開師父房間的門,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
房間里到處扔著換下來未洗的衣衫和襪子,屏風(fēng)上還掛著一件,案上的杯子里是喝完未清理的茶葉,床頭放著幾枚果核,都已變得灰黑,顯然已經(jīng)放在這里很久了,床上的被褥堆在一起,只容一人可以休息的位置,帷帳也垂頭喪氣的耷拉著,就跟吊死鬼似的。
看著凌亂不堪的房間,梅尋不由搖頭嘆息,“懶死你算了,就知道會(huì)是這樣,我那不成器的師父肯定又跑出去浪了。”
小火柴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看來她的確很怕自己的姐姐。
“這就是你師父住的地方?這簡直就是豬圈嘛。”
“我那不成器的師父可不是豬。”梅尋聳聳肩,無奈道:“她豬狗不如,你可不要侮辱豬了。”
小火柴還以為他會(huì)因?yàn)樽约旱膶λ麕煾覆痪炊鷼猓瑳]想到他比自己更加變本加厲,竟然大逆不道的說自己的師父豬狗不如。
“你這樣說你師父真的好嗎?”
回到了自己曾住過的房間,出乎意料的,這里打掃的卻是一塵不染。
就在這時(shí)候,小火柴的手機(jī)收到了一起修仙一起嗨的視頻消息。
她隨手打開了視頻。
視頻中,巨石佛像的肩頭站著一個(gè)人,她一襲白色戰(zhàn)袍身披紅色披風(fēng),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冷艷。
夕陽的光應(yīng)在她的臉上,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火靈舞。
她目光決絕,身后是九條毛茸茸的尾巴。
梅尋看了一眼,慵懶的說道:“這丫頭也真是死心眼兒,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非得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對于他的話,小火柴似乎是贊同的。
外面?zhèn)鱽碛L(fēng)的聲音,梅尋知道是自己的師父回來了。
他打開門,果見溫柔一襲白衣的站在庭院,赤著腳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提著衣襟,做賊似的往自己的房間挪。
“干嘛!”梅尋大聲叫道。
“噓。”溫柔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聲。
虛空之上一人御劍追來,大罵道:“溫柔,你這混蛋別跑,我信了你的花言巧語,讓你管理蜀山財(cái)政,兩個(gè)月時(shí)間不到,竟然敗光了蜀山幾十年的積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溫柔沖著梅尋嘿嘿一笑,“乖徒弟,為師有要緊事要去處理一下,你自己要乖啊。”說著,御風(fēng)向北逃跑。
那御劍追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蜀山掌門步絕塵。
他落下云頭,質(zhì)問梅尋,道:“你師父呢!”
“她……”梅尋不假思索地道:“她向北面逃跑了。”
步絕塵嗤笑道:“你們師徒是一路貨色,你說向北我偏偏向南。”說著,便御劍向南追去。
步絕塵剛走,溫柔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了。
她齜著牙瘋狗似的撲了上來,“你說有你這樣的混蛋徒弟沒有,竟然出賣師父!”
“師父”這時(shí)候,小火柴的腦海中立時(shí)浮現(xiàn)出那凌亂不堪的景象,有些驚詫地道:“你師父是女子?”
“你以為呢。”梅尋轉(zhuǎn)眼對著自己的師父大吼大叫,理直氣壯道:“你懂什么,我和掌門之間這是高智商的對決,我是猜中了掌門的心思才這樣說的。”
溫柔瞬間就換了一副嘴臉,面部表情切換真是自如啊。她扭捏地笑道:“我就知道乖徒弟不會(huì)出賣師父的,師父錯(cuò)怪你了,為了彌補(bǔ)對你幼小心靈的創(chuàng)傷,為師決定肉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