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
面對這么危險的敵人,他們竟能如此的懈怠,這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梅尋感覺氣氛不對,仔細觀察,終于找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地上鋪了捕獸網,而且在容易藏身的地方都安裝了炸藥。
梅尋實在擔心那身影出現,一旦出現可就不堪設想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梅尋咬牙切齒的指著老天爺就罵,“我TM是掐死你家孩子了嗎!”
寂靜的夜,對面樹上有輕微的響動,月光下,那獸皮身影赫然出現,而且已做出要發起攻擊的架勢。
情急之下,梅尋直接凝結靈力,祭出水刃向著埋著炸藥的地方激發,萬萬沒想到哇,這炸藥威力這么大,爆炸的沖擊波直接將他掀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尋只感覺渾身哪哪都疼,就跟被烈焰灼身般疼痛。
有水打在唇上,他本能的用舌頭舔了舔,粘粘的,有些澀,緊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入鼻腔,就像是馬廄的味道。
梅尋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一個滿身污泥身著獸皮的人半跪在自己的面前,她正將一團團的污泥往自己的傷口上糊。
梅尋驚坐而起,“你干嘛?”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傷口又指了指手中的污泥。
梅尋道:“會感染的,你想我死啊?”
她似乎根本聽不懂,依舊往他的身上糊泥巴。
這時候梅尋才注意到她身上血流不止,而且肋部還有被子彈擦傷的創口,若長此下去,恐會失血昏厥,再而喪命。
梅尋急忙施展“百無禁忌”給她療傷,轉眼間,她身上的傷口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可令梅尋驚愕的是,她腳踝上的傷口卻始終不能愈合。
仔細檢查才發現,她的一雙腳踝被帶刺的鐵環牢牢地箍住,顯然是一副腳鐐,只不過時間已久,腳鐐已斷,但鐵環已嵌入皮肉。
梅尋心中一緊,險些就反胃了,他強忍著腹內的翻江倒海,蹙眉凝視著眼前的人,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你叫什么名字?”
“……”
梅尋看著她身上穿著豹皮,于是道:“我就叫你貓女吧。”
呃,你說這是啥腦回路呢?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找到化毒草和斑斕草煉制金瘡藥和碧靈丹才可以。
這叢林植被繁盛,要找幾株化毒草和斑斕草應該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如是想著,梅尋便起身走了出去。
濕熱的風夾雜濃郁的花草香氣撲鼻而來,放眼望去,郁郁蔥蔥,美不勝收。古樹盤根錯節,縱橫復雜,樹冠宛如傘蓋,遮天蔽日。花花草草綠茵如席,與參天古樹交相輝映,將眼前所見的景物妝點的恍如仙境,怔怔望去,不覺令人心神俱醉。
“這地方真美啊。”梅尋沉醉其中,一時不能自拔,他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輕輕地呼出,隨即睜開微醺的雙眸轉身望去,她手捧著污泥,一臉的呆滯。
梅尋采了一些藥草回來,然后煉制金瘡藥和碧靈丹。可他剛點火,那貓女如受了驚的老鼠撒腿跑了出去。
所謂跑,卻是四肢奔跑。
梅尋急忙追了出去,“喂,你跑什么!”
她抬眼看了梅尋一眼,眼神中滿是驚慌之色。
梅尋感覺她看到燃燒的煉丹爐有些恐懼,立時便明白了。
“不要怕。”
梅尋將煉丹爐的火熄滅,貓女這才安靜下來。
她腳踝的鐵環是沒有辦法取下的,梅尋準備明天就帶她去醫院,他看著她,“這里這么復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貓女蜷縮在那里,瑟瑟發抖。
“野獸都怕火的,可她不是野獸啊。”梅尋盡量讓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