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路邊的尸體埋好,便利用傳送法陣回到蜀山。
溫柔執意要梅尋從山門進入,而她自己卻御劍回到了回春閣。分別時一再叮囑,“掌門師兄問起來,你就一口咬定我一直在閉關修煉,根本就沒有下山,就算打死你,你也不要承認,聽到沒?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有你這樣坑徒弟的嗎?那我怎么回來的?那貓女……”
“那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
看著溫柔御劍飛走,梅尋在心里無數遍的咒罵著,“X你娘的,沒見過你這么不靠譜的師父,還得讓徒弟給你擦屁股,呸呸呸,鬼才是你的徒弟,你給老子提鞋,老子都嫌你手糙。”
遇到這種不靠譜的師父往后也不見得會有什么出息,另擇良木也許是更好的選擇。
主意已定,當見到掌門步絕塵時,也就沒有那般的拘謹了。梅尋將事先溫柔所教唆之言如數全盤托出,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掌門這般精明的人怎么會聽不出端倪?結果,等自己嘚啵嘚啵的說完,準備迎接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時,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步絕塵并沒有責罵,而是不痛不癢的道了幾句辛苦,又賞了一些補氣的丹藥,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離開無極閣,梅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身為蜀山掌門,這么拙劣的謊言都能蒙混過關?難道蜀山都是傻子嗎?”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梅尋不止一次的想過要離開蜀山,無奈身上所中之毒并未完全清除,只得忍氣吞聲的屈居蜀山門下。
溫柔雖蒙混過關,卻被步絕塵勒令禁足,半年之內不得離開回春閣半步。像她那般跳脫的性格,如何受得了這般的折磨?只咬牙堅持了一月有余,便時常要求與梅尋調換服飾,自己穿著梅尋的衣衫偷偷地跑下山去。她女扮男裝的慣了,倒也沒什么,可是要梅尋穿上女裝,在回春閣掩人耳目,對于梅尋而言,那可真是莫大的折辱。梅尋雖萬般的不情愿,但拗不過她軟硬兼施,他也是見招拆招能忍則忍,難不成要被暴揍一頓才妥協嗎?他面對的可是吃過人肉的殘暴之徒!
反正這種日子也不會持續多久了,他已經和溫柔達成共識,他為她女扮男裝掩人耳目,她為他療傷祛毒,等梅尋體內之毒盡數祛除,那便是他要離開蜀山的日子,溫柔也同意了。屈指算來,這種日子已經就快要結束了,每每想到快要脫離“嗜血女”的魔掌,他都興奮的不能自持。
待在回春閣的兩個月時間,溫柔也從不傳授他任何的蜀山仙術,只丟給他一摞摞的醫書,讓他自行參悟,而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他一個人實在是閑的快長白毛了,索性將溫柔丟給他的醫書當做消遣,兩個月下來,一些個常見的病征,他也能信手拈來。
光陰就在一次次的得過且過之間悄悄地溜走。
當他再一次見到百里未央時,那已是兩個月以后的事情。
這一日,溫柔與他換了裝束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回春閣也只剩梅尋一人,此時,百里未央突然來拜訪,這讓身著溫柔服飾的梅尋有些惶然無措。
看著站在門外的百里未央,梅尋直如熱鍋上的螞蟻,溫柔不遵守掌門禁令,私自下山事小,萬一讓他看到自己這種女人裝束,那可真是百口莫辯,生不如死了!思忖良久,心道:“我不同意反正他也不敢進來!我不出去便是。”
可這百里未央也是死腦筋,若不應聲,他就一直站在門外不肯離去。無奈之下,梅尋只得學著溫柔的口吻跟語氣,道:“近些天偶覺身體不適,有什么話便說吧,說完便回去。”
百里未央拱手施禮,道:“弟子除妖,追至回春閣不見了蹤影,敢問師叔可曾見到那妖物蹤跡?”
“不曾見到。”
“可否容弟子入內,弟子擔心妖物……”
梅尋打斷他的話,佯裝氣惱道:“你